,就在鷹刀深慶得計之時,那人突地一個加速,倏忽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鷹刀大吃一驚,顧不得暴露行藏,提氣加速疾奔至那人消失之處四下找尋,可繞著園子跑了好大一圈,竟搜尋不到半絲蹤跡。
一時間,鷹刀不禁大為沮喪,卻也無可奈何。他呆呆地站在當地愣了半晌,暗暗在心中推測那白衣人的來意,深覺以那白衣人的驚人武功,若有意對溫家某個人不利的話,只怕任誰也無法阻擋。
是否該向溫師仲等人示警?
可自己並不敢確定那白衣人是否真的意欲不利於溫家,萬一那人不過是恰巧路過的夜行人,那就糗大了。
正猶豫不決時,鷹刀一瞥眼,只見不遠處的小樓中有一縷燈光穿隙而出。他細細辨認地形,原來已到了自己和淡月原先借居的小樓附近。由於若兒的到來,自己和淡月又搬去聽濤小軒,這幢小樓便暫時安排給若兒居住。
已快四更了,怎的若兒還沒有歇息嗎?
鷹刀心念一動,決定先去看看若兒。因為受自己連累之故,使她遠離家鄉,捲入了這紛紛擾擾的江湖,其間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可自己卻從沒有好好關心過她……回想起來,真的虧欠良多啊!
夜探香閨,尤其今夜自己本該是在洞房花燭的新郎官,一切還是悄悄行事為好。否則的話,若不慎被他人瞧見,只怕又會胡思亂想,謠言漫天了。自己向來揹著“賊”的惡名,倒也無所謂,只是若兒的清譽卻不能不顧忌。
鷹刀悄悄潛行至小樓前,躍上二樓,來到若兒臥室的窗外。
透過窗紗,隱約可見若兒清麗的身影正在桌前忙碌著什麼。
“……我牽掛著你呀,你卻只想著她,我送你一朵山茶花,你卻只知道裝傻,我要你跟著我走呀,你卻在我心上狠狠地踏,哎呀,你真是我的小怨家……”
耳邊傳來一曲熟悉的旋律,正是若兒時常哼唱的那首山歌。聽到這首歌,鷹刀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昔日在小漁村時若兒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微微一笑,舉起右手正待扣窗入內,突地心中示警,腳步一滑,本能地向左側急退。
然而已經太遲了。鷹刀雖然已經極力躲避,可來敵武功實在太高,又是趁他分神之時有意偷襲,故而竟沒能逃過來敵毒手。
鷹刀只覺兩道迥然有異的真力毫不費力地撕開自己的護體真氣,侵入體內。剎那間,肋下一麻,人已“撲通”一聲向地上摔去。所幸來敵似乎並非有意傷害自己,只是點了自己的穴道,若他存心要取自己性命,自己即便不死恐怕也要深受重傷。
好厲害!
鷹刀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慚愧。佩服的是來敵武功之高簡直匪夷所思,想不佩服都不行;慚愧的是自己一招受制,居然連對方長得什麼樣也不知道。
“什麼……什麼人?”
聽到窗外有動靜,房內的若兒不由輕聲驚叫起來。
“小姑娘,別怕,是我……”一道悅耳的男子嗓音在鷹刀頭頂響起,緊接著,鷹刀只覺身子一輕,已被那人倒提在手中。這下雖然依舊看不見那人的面貌,總算是看見了那人的下半個身子。
麻鞋、白襪、白色袍子……啊!原來此人就是方才自己追了許久的那道“白影”!咦?不對,這袍子看起來不像是平常袍子,倒像是……僧袍?
是個和尚?
鷹刀又驚又怒。他媽媽的辣塊大西瓜,莫非對方是個喜歡“花差”小姑娘的“花”和尚?這下可糟了,若兒沒有武功,恐怕連逃都逃不了……
“你……你是誰?”房內的若兒緊張萬分。
“我究竟是誰,一你見便知……”也不知那花和尚使了個什麼手法,整扇窗子竟突然毫無聲息地掉了下來。
那花和尚手一鬆,將鷹刀扔在地上。鷹刀由於穴道受制,內勁被封于丹田之內,此時便與常人無異,這般臉面朝下地一摔,著實有些疼痛,險些連鼻血都流了出來。
緊接著,鷹刀只聽耳邊風聲掠過,隨後房中便傳來一聲若兒的驚叫聲:“你是什麼人?快快出去!”想來,那花和尚已自窗戶躍入房中了。
糟了!那花和尚要行不軌之事了……這可如何是好!
鷹刀怒急攻心,怎奈穴道被封,整個人便如一灘泥一般趴臥在冰涼的地板上,別說是動手阻止,便是想高聲呼救也不能夠。憂心如焚之下,鷹刀顧不得多想,急急地提聚真氣以圖強行衝開被封的穴道。
誰知那花和尚不但內功深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