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之下,若兒頓覺坐立難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只覺滿腔心事都被他看在眼中無法躲藏。
苦別行微微嘆了口氣,道:“唉……情之一物,世間有多少英雄豪傑深陷其中難以自拔,更何況你一個小姑娘?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雖對鷹刀那小子一往情深,可那小子幾時曾將你放在心上。今夜是那小子的洞房花燭之夜,此刻想必正在左擁右抱風liu快活,可是你呢?夜守青燈、獨坐空帷……”他的語調溫柔異常,彷彿帶著一種魔力,連在窗外旁聽的鷹刀也深受感染,心中竟不由自主地一陣酸澀。
與此同時,體內的天魔氣卻似乎感應到什麼,毫無朕兆地驟然鼓動跳躍起來。
鷹刀猛然醒悟過來。他媽媽的辣塊大西瓜,好不要臉!苦別行枉為一代宗師,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對一個毫無武功的小女孩使用攝心術之類的魔功!
天魔氣為天下魔功至尊,苦別行的邪異魔功剛剛展開,便被鷹刀察覺了。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鷹大哥他對我很好,他也是喜歡我的,只是他對我的喜歡不是我想要的那種喜歡,而是一種對親人的喜歡……即便是這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我……我從來就沒有奢求過什麼。”不知是為了替鷹刀辯解,還是替她自己辯解,若兒漲紅著臉蛋大聲說道,眼淚卻不爭氣地在眼眶中滾過來滾過去,幾欲墜下。
苦別行微微一笑,道:“全心付出,不求回報。聽起來真的很感人,可是……請問一問你自己的內心,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若兒抬起頭,望著苦別行。突覺苦別行的眼中似乎閃耀著一種金黃色的異光,耳邊也重重疊疊地傳來苦別行地詰問聲。她心神不由一顫,頭腦竟有些暈暈沉沉起來。
若兒掙扎道:“我……我就是那麼想的!我……我……”
苦別行秀美的臉龐綻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輕輕道:“一輩子躲在角落裡看著鷹刀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甜言蜜語,卻連眼尾也不掃你一下,這樣,也可以嗎?”
“可……可以,我一定可以的!”若兒緊咬下唇,宛如發誓一般道。可嘴中儘管強硬依舊,內心中的酸楚和妒意卻再也無法抑止。
她的雙手緊緊相拽,指甲深深地刺進自己的面板,身軀中的力量也似乎突然被人抽走一般,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看著她苦苦煎熬的情形,苦別行不禁搖了搖頭,慢慢道:“不,你在撒謊!有愛便有妒,此乃人之常情,豈獨你能倖免?”
最後一個“免”字剛一吐出口唇,苦別行身子猛然一曲一伸,雙臂大張開來,僧袍在其內勁的鼓動之下獵獵而響,接著他發出一聲有若龍吟般的低吼,雙眼中的金芒暴漲,宛如燭火一般耀眼。
慈航普渡,照妖法眼。
苦別行的魔功甫一展開,若兒便覺腦中“轟”地一聲,心神俱失。
“佛家有云:人有五常,貪嗔愛憎痴。若俱堪破,便得大道。佛家參道走的是出世苦修的路子,而我獨創的‘無為心法’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走的是入世歷劫的法門。小姑娘,從這刻起,便讓我引領著你走一走這萬丈紅塵之路罷……”
苦別行口中低吟,雙手卻一刻也不停地在空中揮舞。指尖氣劍縱橫開闔,若兒的衣裳應聲寸寸斷裂,片刻之間,除了抹胸褻褲之外便再無寸縷了。
堅挺的胸膛,纖細的腰肢,修長且極富有彈性的大腿。在燭光的映照之下,幾近赤裸的若兒宛如初生嬰兒一般,光滑的肌膚流動著一種刺眼的潔白。
由於被苦別行的“照妖法眼”攝住心魂,若兒絲毫不覺已遭到暗算,兀自呆呆地站立在當場。
苦別行嘿嘿一笑,袍袖一舞,裹住若兒,走到裡間臥房內的臥榻前,將若兒向臥榻上一扔,用一床錦被蓋了。
苦別行內勁一收停止施法。若兒驟然驚醒過來,發覺自己竟半裸地躺在床上,以為已遭到苦別行侮辱,不禁羞憤之極,想也不想便要咬舌自盡。
所幸苦別行早有防備,手指一彈,制住了若兒的穴道。
若兒求死不得,淚水汩汩流下,卻並不說話,只是怨恨地望著苦別行。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相信苦別行已被她殺了無數次了。
苦別行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莫要誤會,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你若是不信,自己檢視一番便知。”說著,解開若兒的穴道。
若兒將信將疑,避過苦別行的目光,伸手輕輕探了探自己的身體,果覺無甚異常。知道自己還是完璧,並不曾遭到賊和尚的侵犯,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