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但笑聲中卻毫無歡樂之意,而滿是傷心和失意,她眼神中的淒厲之色愈來愈濃道:“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娘?若不是你娘,又怎麼會有我的今天?當年若不是她這賤人,天舒這沒良心的又怎麼會離我而去?”
話未說完,一旁的曲洋已大聲喝道:“夫人,昔日的是非曲直暫且不去說它,但我家主母已仙逝多年,卻不能任你胡言亂語壞了我家主母的名聲。”
卓夫人轉頭望向曲洋厲聲道:“難道我說錯了嗎?當年我和天舒早有婚約在先,但秦飄雪這賤人卻勾引了天舒私奔而去,枉我一向當她是親姐妹一般。曲洋,這些事可不是我胡說八道罷?”
曲洋一陣語塞,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家主公和你的婚約是當年雙方父母定下的,但他和我家主母卻是真心相愛。”
卓夫人怒道:“真心相愛?那麼他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一個是未婚夫,一個是情同姐妹的好朋友,他們在同一時刻背叛了你,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怎麼樣?”
鷹刀也覺得這卓夫人當年所受到的傷害確實太大了,但感情這個東西實在是無法勉強的,如果它失去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追得回來了。他嘆口氣對卓夫人道:“卓夫人,以前的事誰對誰錯我們沒有資格在這裡評說,但那是你們上一輩發生的,卻不能牽連到我們下一輩來,讓我們來承受,那不是太無辜了嗎?”
卓夫人道:“無辜?當年她父母如此對我,我就不無辜嗎?”
鷹刀道:“你這種做法受到傷害的可不止楚靈和我二人,連思楚也是一樣。她可是你的女兒,你有沒有為她想過?”
卓夫人笑道:“我怎麼不替她著想?她的未婚夫跑了,我特意趕來把你抓回去,我這當孃的也算是不錯了吧。”
鷹刀搖搖頭看著卓夫人道:“象你這種自以為是主觀武斷,一切想法以自己為中心的女人,換作我是楚天舒也不會選你。”
鷹刀話未說完,卓夫人已暴喝一聲一袖擊向他的面門。
鷹刀早有防備,他在說這番話時就已時刻注意卓夫人會惱羞成怒,所以一見她有所動作便急往後退。可鷹刀剛滑出半步,袖風已逼近他的面門,這含著極大內勁的一袖籠罩了他方圓半尺之地,幾乎使他透不過氣來。鷹刀已將自己的身法提高到極限,卻依然無法突出卓夫人這一袖的攻擊範圍,這時他才瞭解到為什麼當日在林家集沙鎮北會被她一袖擊斃。
眼見鷹刀就要傷在卓夫人這一招“流雲飛袖”之下,曲洋大喝一聲一掌斬向卓夫人,這一掌實在是他平生功力所聚,四周的空氣被掌力帶動,形成一股強大的勁力擠向卓夫人,若卓夫人不放棄追擊鷹刀勢必傷在這一掌之下,這正是曲洋圍魏救趙之計,好救鷹刀脫陷。
果然,卓夫人見曲洋這一掌聲勢十足,不敢大意,只得放過鷹刀回袖卷向曲洋劈來的一掌。
只聽一聲巨響,掌袖交擊,曲洋連退三步才勉強站穩腳跟,而卓夫人卻若無其事地笑道:“曲洋,多年不見,功力大進了。”
曲洋緊盯著卓夫人,以防她再次突襲,口中卻對鷹刀道:“鷹公子,你帶小姐和雪兒先走,我在這裡擋一陣。”
鷹刀應了一聲,邊抹了把冷汗,方才若不是曲洋出掌及時,他恐怕已生死未卜了。他兩腿踢斷楚靈趕來的馬車,將車頭的兩匹馬拉過來交給楚靈和雪兒各一匹,對她們說道:“你們先走,我留在這兒和曲大叔擋住卓夫人。”
卓夫人見楚靈要逃,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將她放過,否則這些天來的努力豈非盡付東流?她長笑一聲,連攻曲洋三掌,將曲洋逼退,飛身向楚靈追來。
此時,鷹刀剛將楚靈扶上馬去。回頭一看,見卓夫人長袖一揮,已如離弦之箭擊向楚靈後背。
曲洋見了,嚇得魂飛魄散,楚靈身無武功,只要中了卓夫人輕輕一擊,必然香消玉殞。他奮起全身力道,連續三掌劈向卓夫人,口中大聲喝叫道:“別傷了我家小姐。”但卓夫人身法迅捷如同鬼魅,曲洋這三掌顯然已來不及阻擋她對楚靈的攻擊了。
旁邊的雪兒見事情緊急,也不顧自己能不能擋得住卓夫人,抽出身上佩劍,連人帶劍凌空撲向卓夫人,希望能夠阻擋卓夫人一時。
卓夫人輕笑一聲,左手一夾,夾住雪兒的劍尖一折,竟將她的劍尖折斷,然後輕輕一掌將雪兒擊倒在地。卓夫人這一連串動作下來,連停也不停,衣袖仍然筆直地向楚靈襲去。
眼見楚靈就要被她擊中,鷹刀大叫一聲,撲上馬背抱住楚靈。
一聲輕響在鷹刀後背暴開,鷹刀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