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鳳九淵思考著如何才能有效地解決吏治這篇大文章時,從各地匯總上來的報告無一不指向一個現象:*!
從督察院初步的統計來看,貪汙**現象比之於五年前竟然多了十倍不止!
而*又最是影響行政效率和執行力的根本性問題。
想到自己原本是為了造福朝廷和百姓,卻沒想到放出了一群魔鬼來,鳳九淵當真是欲哭無淚呀!
為什麼之前的*現象少,而現在突然激增了呢?
這是因為之前在嚴刑竣法的約束之下,官員們覺得還是守著那點清敬錢安全些,畢竟沒有必要冒著殺頭或是全家被誅的風險去貪墨那一點並不能令他們享受得太好的錢。但現在不一樣了,隨著改革的推行,民間遍地都是錢可以撈,而且不不會觸犯到刑律,是以在幾年間裡,出現了無官不貪,無吏不撈的可怕局面。
起初,督察院從各方收集到的資訊來看,*現象即使嚴重,都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但隨著調查的深入,資料是越來越可怕,可怕到劉挺都不敢直接向鳳九淵奏報,而是需要把思菊請回家裡,透過側擊迂迴的方式告訴鳳九淵:局面變得越來越糟,越來越可怕了……
思菊大致瞭解了一下劉挺已經掌握到的資料之後,倒也沒怎麼感到震驚,只是無奈地說:“恐怕他也沒有想到會搞成這樣吧?”又說:“以前我對鳳凰界人的操守抱有相當的信心,現在看到這些資料,我,我總算信了那句話:天下烏鴉一般黑呀!”
劉挺道:“這已經不是黑不黑的問題了,若再不著手解決*問題,不消魔怪來攻,咱們就得自己先垮了!”
思菊道:“我何嘗不知道?”又說:“有副本麼,給我一份!”
劉挺早備好了副本,給了她道:“我都還沒有想好怎麼向皇上啟奏,你看著辦吧!”
離了家,思菊並沒有立即回宮,而是去了定西門外程復的下處。
程復不是一個人住,他從蒙山書院帶來四名學生,專門負責協助他制訂相關的政策,而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是由宮裡派來的太監宮女們照管,而門禁和相關的安全保衛工作,則由大內侍衛負責。
思菊的車停在了府門前,見排在門牆下候見,深為納罕。門房值勤的侍衛班頭一見她來了,忙不迭迎上來。思菊問他:“夫子現在可有空?”
班頭道:“忙得很,就沒個歇氣的時候。這不,好多官員都等著求見呢,夫子也抽不出時間來,只得讓他們乾等著!”
思菊嗯了一聲,便進去了。
她的身份不一般,沒人敢說三道四,說不定是奉旨而來的呢?
宅院本來頗大,有專門的會客廳和書房,程復卻書院不夠敞亮,就把會客廳給改成了辦公的場所。旁人問他,若是來客了怎麼辦?他說,來我這裡的沒有客!回京以後,思菊還是第二次來看程復,見正堂擺著好幾張大書案,上面堆滿了文卷,兩側靠牆擺滿了書架,上面也是擺滿了的文卷和書籍。見程復正在低頭疾書,而充當他助手的四名學生,要麼在查資料,要麼在整理著東西,要麼也在抄寫著,很是忙碌。其中一人看到思菊來了,忙湊在他耳邊提醒了一句,他抬頭看了看,就道:“丫頭,我這會子沒功夫招呼你。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是!看哪裡坐得下,隨便坐就是!”
思菊道:“程伯伯,你也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重要的大事,斷不會來找你這個大忙人的!”
程復停下筆來,問:“怎麼,有旨意?”
思菊道:“旨意是沒有的!”說著,將從劉挺那裡得來的副本遞上去道:“就耽誤你一小會兒功夫,看看這東西。然後討你個主意!”
程復翻看完後,神色淡然,一點也不震驚,只道:“意料之中。想必你是要問,該怎麼向皇上稟奏吧?怕他發怒?”
思菊道:“是呀,我們這位皇上的脾氣你多少也應該聽說了些,*又是他最為痛恨的……我哥都不知道是該如實陳奏,還是怎麼著呢!”
程復眉頭一皺,道:“劉挺這小子我看著挺聰明,這會子怎麼也糊塗起來了?丫頭,我且問你:若不如實陳奏,那你認為該當如何?”
思菊道:“我正是不知道,才來討你老示下!”
“我沒什麼示下!都鬧到這一步了,皇上什麼沒有想到?我看你們都是多慮了!”
思菊想了想,笑道:“看來還是程伯伯洞見如微,那我就如實向皇上陳奏了!”
程復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這是督察院的事,你摻合什麼?不怕有人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