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鳳九淵唉了一聲。
思菊問:“你嘆什麼氣?”
鳳九淵道:“你覺得呢?”
思菊道:“你是在嘆,程伯伯這一去,怕是再無重逢之期了?”
鳳九淵道:“是呀。老夫子是當世賢人,可惜朝廷無德,不能徵此大才效力,要不然何至於鬧出這麼多事非來?若非看老夫子歲數實在大了,真想強行扣頂烏紗帽在他頭上,讓他為朝廷服幾年務再說……”說到這裡,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到底是不忍心,不忍心。可看著他就這麼走了,又不甘心得很!”
思菊嘻嘻一笑,道:“看你這神情,活脫脫像個怨婦似的。”
鳳九淵道:“你還有心情取笑我?那些個不省心的傢伙推著官卓成都快逼到青華門門口了,還是趕緊想個主意要緊……”
三日後,程復離京。鳳九淵下旨內閣首相武定中代為相送,在京諸官,數千人聚集南郊十里外的青苔驛為程復送行,場面極其壯觀。再者,眾人都得知皇帝既沒賜金銀玉帛,也沒賜田宅產業給這位為朝廷糾正改革錯亂立下頭功的老夫子,僅僅只賜了一個諡號,一個算不得極美的諡號‘文成’,竟不知為何,一個個的羨慕得不行,而‘文成’這個諡號所飽含的意義,也在幾天裡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一躍成為超過文忠和文恭,僅次於文正的最美諡號,成了所有讀書人,所有文官們追求的終極目標了。
都說生當太傅,死諡文正,是文臣們的終極理想。現在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