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們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是26號,還是昨天。
“昨天。”那個主持人說,“我在場,想攔的,沒攔住。我當時說他了,他還頂我嘴。他,他,他進我們單位,後臺關係很硬,一直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常坤看著我。
我讓石玲遞了一張紙條給常坤。
問完話以後,常坤親自把電視臺幾個工作人員送出公安局大門,一一握手告別,讓他們有什麼事情,或者想起什麼事情,就和他聯絡。
然後他回來,告訴我說,他們的手都沒什麼問題。
他說:“那個年輕點的女孩手有點涼,但不至於不正常。現在是四月天氣,手涼沒什麼問題。”
都沒有問題。
那恐怕是我多想了。
程莉莉的手那麼冰可能只是很偶爾的事情。
事情太多太密太亂,一直想東想西,差點把程莉莉的事情忘記掉。程莉莉家可視電話裡鬧的那個鬼影!
鬼影,鬼影,什麼鬼影,都是人鬧的!
肯定是人鬧的!
肯定是的!
我朝常坤喊:“你快點,讓人去查江南名宅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還有程莉莉的別墅,快點!”
我有點抓狂,比剛才電視臺的那個女主持人還抓狂,程莉莉有危險,莫名其妙的電話,玻璃外面的人影,可視電話裡的鬼影。
常坤讓石玲扶住我,跑著去安排程莉莉那邊的事情。
我給程莉莉打電話。
她在報社,又在和趙清明吵架,語氣很衝。
她想做陳家塢死亡事件的連續報道,申請再次進村採訪。趙清明聽都沒有聽完就把她的念頭掐了,說是上面的意思。
用膝蓋去考慮問題都覺得這一次趙清明是對的。
所以我也勸程莉莉放棄。
她在電話那端冷笑:“怎麼,你怕了?”
我不得不告訴她:“昨天和你們一起上山的一個電視臺記者,死了。”
程莉莉被噎在那邊很長時間說不出話。
我補上一句:“警~察這邊還沒什麼進展,但肯定很危險。今天早上開始陳家塢全面封村,只能出不能進。”
她終於反應過來,追問:“誰死了?怎麼死的?”
“電視臺的記者,田明,年紀很輕的那個實習生,男的。今天早上死的,和昨天中午死的那個村民情況差不多,屍體還沒解剖,死因不知道。”
程莉莉沒說話。
她被嚇到了。
☆、不可知的危險
我想了想,用盡量低婉的語氣和程莉莉說:“你那邊情況也不太好,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具體怎麼回事現在不好判斷。我跟常坤說了,他已經安排人調查,一會就會有警~察來找你,你儘量配合他們。不管怎麼說,安全最重要。”
她沒反對。
掛掉電話以後常坤問我昨天晚上程莉莉家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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