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問林奇亮知不知道這個圖案是什麼意思,他看很長時間,搖頭:“不知道。”
何志秦也湊過來看,他跟我一樣,瞬間想到“人皮X案”現場的那隻眼睛,馬上問我:“會不會有關聯?”
我不知道。
但直覺這兩件事,肯定有什麼關聯。
林奇亮問我們說的是什麼。
何志秦把話岔開,說:“另外一件案子的事,好像應該沒什麼關係。我現在就去局裡開會,商量一下讓你進組的事情,我存了你的手機號,別關機。有什麼事情,也隨時打電話給我。”
林奇亮點頭。
我把他的材料還給他,然後,他把我的本子還給我。
交接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什麼,然後,饒有興致地看著各自手裡拿著的材料,百思不得其解問他:“你不是說,雷夏族的象形文字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得懂嗎?”
“對。我走訪很多古文字專家,都說從沒見過,都看不懂。”
“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雷夏人的文字沒人能看懂,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雷夏族的材料留下來?你說是歷史文獻上摘錄了下來的,可那些文獻又是從哪裡來的?是什麼人研究出來的?那個研究的人是看懂了雷夏人的文字而留下現在的這些材料,還是別的什麼情況?”
林奇亮很茫然。
我更茫然!
如果有人看懂了雷夏人的文字,翻譯出他們記載的意思,那肯定會有這方面的記載。當然,有可能是我們現在沒有找到關於有人讀懂雷夏人文字的記載。林奇亮手裡的大部分資料都是他父親從各處文獻中摘錄來的,我們暫且相信是有人讀懂過雷夏文字。可我手裡的材料是怎麼回事?從這個筆記本的內容和一些細節看,肯定是於天光從某處謄抄來的,他是從哪裡謄抄來的?他不是專業考古人士,也肯定沒那麼多歷史知識,不可能尋找各處文獻。他是從哪兒抄來的?原先的那份材料,是誰記錄的?
從白米蘭口中得知於天光和白家的關係,從而猜測,是白米蘭的那個祖父巫醫留下那些關於藥草的材料,經白米蘭的父親,留給了於天光,於天光重新謄抄了一份,可是,那個巫醫又是從哪裡得來這些材料的?是從什麼地方抄來的,還是自己記錄的?如果他自己作記錄,他得花多少年的時間,才能研究出那麼多藥草各自的功效特徵?
不可能是他自己記錄的。
一百八十多種藥草中,有一部分是毒藥,他怎麼能夠知道他們的毒性?像雷夏人一樣用人做試驗?這不可能,否則的話陳家塢早在他的那個時候就鬧翻天了。另外還有一部分藥,比如功效為“移性情”,如果不是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他怎能斷定這種藥的功藥?還有某種藥物功效記載為“致心萎縮”,一個巫醫,從來不知道手術是怎麼回事,他懂什麼叫“心萎縮”?
那個姓白的巫醫,又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些材料的?
我猜我有必要再見見白米蘭。
☆、白米蘭的身體在重建
何志秦回局裡開會商量讓林奇亮入專案組的事情。
我去醫院看白米蘭。
白米蘭的主治醫生認識我,看見我特別高興,馬上把我迎進辦公室,說見白米蘭之前,要跟我談談。
他說:“我本來準備打電話給何隊長讓他過來看看的,你來了也好,我先跟你談談。”
我第一個反應是白米蘭的狀況很糟糕。
可是他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說,整個情況都不是我能理解的,現在的情況更沒辦法理解。你知道,在白米蘭之前,我已經接手過兩個跟她類似的病例。”
“我知道。程莉莉和石蓮娟。”說到程莉莉的名字,心裡突然一陣刺疼。
他說:“對。白米蘭的情況,看上去和之前兩例是一樣的,但從時間方面分析又不一樣。當時我們懷疑是中毒的量少,導致她腐爛的速度特別慢。但現在看來不是的。”
“什麼意思?”
他說:“我們剛剛發現,白米蘭腐爛過的地方,又在長出新肉。”
我大吃一驚:“什麼?!”
醫生說:“我之前也是這個反應。太吃驚了,簡直沒辦法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她的雙臂,雙腿,還有手和腳,腐爛最嚴重的地方,現在正在長出新的組織,而且生長的速度很快,幾乎快過腐爛的速度。”
我還是不能懂。
他說:“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白米蘭的整個身體,現在正處於一個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