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的脖子,我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還想到喬蘭香。
監控錄象裡面看到喬蘭香遁逃的時候,身輕如燕,幾乎是飛簷走壁。
☆、危險無處不在
吳沙說:“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患者在發病的時候,力氣的確會比平時要大一些,因為屬於爆發狀態,但不至於會相差那麼多。而且對比太明顯,我有幾次試姜恬,讓她給醫院幫一些小忙,拎米拎菜什麼的,一包三十斤的米,她最多隻能抱著走兩三百米遠,不是裝的。這是她正常的體力。晚上那個姜恬,我跟她有過肢體衝突,說得透一點,我跟她打過架,她起碼能拎起一包三百斤的米走上一千米。你看這條疤,是她把我拎起來扔出去的時候,在牆角上撞出來的。”
吳沙額角髮際的地方,有一條不是太明顯的疤痕。
吳沙的體型,起碼有一百六十斤以上。
一個二十六歲,體重不到一百斤的女孩,居然能夠把他一把拎起,還扔出老遠。
這是一個冷笑話的時代嗎?
吳沙的表情越來越急迫,他說:“我趕過來,一是想看看這裡的病人我能不能提供什麼相關的資料幫上一點忙,二來我也是想治好姜恬。她真的是個特別好的女孩,在醫院住了六年,非常懂事,對所有病人和醫護人員都很好,樂觀開朗,把整個醫院弄得好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她也知道自己有病,因為從來不記得自己晚上做過些什麼,她配合所有治療,哪怕電療那麼痛苦,她也願意在清醒的時候試試,不管她的病情怎麼糟糕,都很快樂面對,還畫了很多很多的畫,給每個病友都畫肖像,畫得特別好。每當有病人出院的時候,她都高高興興地辦歡送派對。等結束以後,才一個人偷偷找個地方哭一頓。我們醫院所有人都迫切希望能夠治好她,這次你們發在內網上的求助是另外一個醫生看到的,她馬上把資料給我看並且幫我調假讓我來這裡。”
我能懂他的急迫。
我比他更急迫。
如果不盡快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恐怕白玲的情況,會和姜恬一樣,慢慢慢慢被她體內那個陌生的人格所控制,直到最後完全變成那個人為止。
而且是個有暴力傾向,有殺人可能的人。
危險無處不在。
而且,石玲的情況恐怕要比姜恬糟糕。
姜恬是在入院三年以後,病情才出現惡化的情況,白天也出現晚上那種人格。
而白玲才這麼短的時間,白天也已經有出現晚上的那種人格了。
我猜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必須抓緊所有的腳步。
常坤的手下趕到醫院辦公室彙報他剛剛瞭解到的情況:“姜恬的家人聯絡到當年姜恬的老師,老師幫助聯絡到兩個當年跟姜恬一起到江城來採風的同學,我們已經派人去接那兩個同學了。”
“什麼情況?”
“他們採風的時候,一共12個人,8個女生,4個男生,走了三個村子,其中一個就是陳家塢。他們在陳家塢一共住了三天,其中有一個晚上,出了一點狀況。”
“什麼狀況?”
“姜恬和一個叫蘇理明的男生,晚上突然失蹤,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他們當時嚇壞了,找了很多地方。兩人回來以後,卻隻字不說他們去了哪裡。於是同學們以為他們是在談戀愛,故意躲出去的,就是當面笑話他們了一下,沒有怎麼多想。大學生談戀愛,也還算是正常的事情的。剛剛我們在電話裡很詳細地問他們在陳家塢的情況,他們才想起這段事情。”
失蹤了一天一夜?
失蹤?
☆、一個什麼都信的人
我問他們:“那個叫蘇理明的男生呢?現在在哪?”
“那年暑假結束以後,就轉學了,不知道轉去了哪裡。學校方面現在在幫忙查他轉學的資料。”
如果猜得沒錯。
那個叫蘇理明的男生,也和姜恬一樣,體內有兩重人格,新的那重人格一點一點排擠原有的人格。
一旦新的人格佔據優勢,就有可能變得非常危險,有暴力甚至傾向,像姜恬,石玲,還有喬蘭香,戴明明,白慈根。
還有陳家塢的女鬼陳金紫玉。
可是這種類似於鬼附身的猜想,說出去,誰信?
吳沙能信?
上海那邊的警~察把人皮命案當晚目擊到石玲和受害人一起離開酒吧的證人送到江城來認人。
常坤陪他們去監控室。
證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