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狠命地向他瞟了一眼後,他又非常不情願地回到原先的位置。
村民中幾個年長的此時已經拿來幾根麻繩,作勢要將我們綁起來。
見勢不妙,我連忙拿出手機,大聲道:“你們如果敢亂來,我可要報警了!”
一旁的殳倩非但沒有被這陣勢嚇到,反而十分鎮定地說:“放心好啦,諒他們也只是裝腔作勢,誰不知道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
此言一出,就連那幾個最兇悍的村民也怔住了。
我除了暗自佩服殳倩的膽量和應變能力外,也趁機添油加醋,“這個非法拘禁罪,據刑法規定得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如果致人重傷的,得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以此類推,情節越惡劣,所受的處罰就越嚴厲。”
“你怎麼知道刑法呢?”殳倩不無驚訝地問。
我向她眨了一眼,“難道你忘了咱們是幹嗎的嗎?”
殳倩立刻會意,故意生氣道:“你怎麼這麼笨,把身份都給亮出來了!”
我非常配合地撓了幾下頭皮,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被我們這樣一摻和,置身事外的族長有些坐不住了,在李如貴的攙扶下,走到人群前面,村民們恭恭敬敬地退到兩旁。
“族長,這可咋辦?”拿麻繩的見勢不妙,急忙把繩子扔在地上。
“還能咋辦,轟他們就行了!”有人起鬨道。“不能便宜了這兩人,萬一他們把今晚看到的說出去,我們可就大禍臨頭了!”“對,趕緊趕他們走,搞不好這兩人和那警察是一夥的……”
我自忖道:“想不到姜邵俊行事這麼迅速,看來我們再做糾纏也毫無意義。”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知道我們不再爭辯,動作又大了起來。我將自己的想法悄悄告訴了殳倩,她也認為姜邵俊是警察,自然有一套辦案方法,到時或許能從他口中知道些野岙村的事。況且今天我們的收穫已經足夠大了,不但知道了一些野岙村和鋼琴曲的歷史,也弄清楚了昨晚在陳父拖拉機裡看到的情景是野岙村人在做祭祀,並非我猜想的什麼殭屍或夢遊。然而還有一事未明,那便是野岙村人這些天在為誰做祭祀,又或者今晚躺在棺材裡,發出��私猩�氖撬��訓浪�閌俏頤且�業幕拇ɑ葑櫻�
見我們一言不發,老族長以為我們已經妥協,便揮揮手示意村民讓道。
殳倩心有不甘,在轉身離開寺廟時問:“那棺材裡躺著的是誰?是不是荒川惠子?”
老族長一臉驚中帶怒的表情,愕然半天,指著李如貴和另外兩個村民,“趕緊將他們請出去呀!”發顫的聲音聽起來像布穀鳥的叫聲。
回到老城區時,我和殳倩又嚇唬了一下李如貴,告訴他這幾天剛好有人因為他們村的事死了,如果他故意隱瞞真相,那便是犯罪。李如貴和另外兩個村民被嚇得戰戰兢兢的,殳倩見時機成熟,問道:“那麼今晚棺材裡的人是誰?”
“這還用問嗎?你剛才不是已經說出口了嗎?”
和殳倩再次找到劉敏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本來我們打算租車回學校,但劉敏執意要送我們一程。
坐在劉敏的車裡,我的手機突然刺耳地響起。我翻開翻蓋,看到是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我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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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色星期天(1)
1
他是誰?
這個疑問一直在我腦海裡閃現,我無法肯定自己的猜測。陳軍已經失蹤六天,這其間沒有他的任何訊息,誰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也不清楚他現在是一副什麼樣子。
星期一,晚上六點,我和殳倩坐在計程車裡,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繆雲飛的家。他們夫婦倆今天一早便找到殳倩,邀請我們共進晚餐。
風從車窗外吹來,刮在我的臉上,寒意依舊。我捂了捂殳倩的手,她將目光從絢爛的夜景中收回,給了我一個淺淺的微笑。
不管將來如何,只要我能時時刻刻牽著這雙可愛的手,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一切將變得無足輕重。
繆雲飛夫婦的公寓裝飾得很簡潔,玄關處放了一隻高足瓷瓶,上面插著一束烘乾的向日葵,在吊燈柔和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寧靜而不失高雅。
我們被張蓉帶到客廳,繆雲飛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我們來了,連忙將報紙扔到茶几上,微笑著迎上來。他的舉止是如此的優雅,讓我不禁自慚形穢。
晚餐已經擺好,我本以為會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