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顯然主人很早之前就已經遷走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白雞再叫:“快過來,這裡面有東西。”聲音是從離我比較遠的屋子裡發出來的,我往那邊跑,看到同子、灰老鼠和馬四也從其它房間竄出來,我們四人一接頭,同子便道:“爺,沒什麼發現。”我看向灰老鼠和馬四,他們也同時搖了搖頭。
於是我們立刻向著白雞所在的位置跑過去。
一進門,裡面是黑漆漆的,這間老房子比其它建築略好,至少瓦片較為嚴實,也正因為如此,陽光根本透不進來。白雞從一個房間拐了出來,衝我們打手勢,示意我們過去。
緊接著,我們進了一間廚房,白雞停在了一個位置,接著指了指地下。
地下有一個地窖,呈方形,上面蓋著木板。
白雞小心翼翼道:“剛才我聽見下面有動靜。”
灰老鼠側耳聽了聽,聲息全無,他道:“應該是老鼠。”
白雞道:“這地方連顆米都沒有,哪來的老鼠,你以為到處都有你親戚啊。”灰老鼠正待發作,我瞪了二人一眼,道:“別屁話多。”接著,我衝穩重的同子打了個手勢,示意將木板開啟,為防底下有什麼東西,我們兩人站到了木板後面,木板一開啟,並沒有什麼東西竄出來,而且最奇怪的是,沒有那種常年不通風而產生的古怪氣味,我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個地窖一定是經常有人進出。
我正想著這人會不會就是李招四時,從地窖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聲音十分緊迫,彷彿要將肺都咳出來一樣。
我立刻拔出了匕首,道:“馬四、白雞,你們在外面警戒,同子你們兩個跟我下去。”緊接著,我們開啟手電筒,想著地窖下面走去。
這個地窖並不深,大約只有不到十二層階梯就到了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式的洗臉架,上面放著一個黃銅盆,盆裡面還有水,在手電筒的光芒下,反射出一種水光。
洗臉架旁邊還有一個小方桌,桌上擺著碗碟,就在小方桌的旁邊,有一架爛木頭撐起的床,床上正躺了一個人。
我立刻將手電光打到那個人身上,這時我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個老頭,正躺在床上喘氣,渾濁的雙眼死死瞪著我們,如同要撲上來的厲鬼一樣。
我驚了一下,心道,這地方怎麼會住著一個老頭?難道是被兒女拋棄的孤寡老人?我正想開口,那老頭卻突然喘息著說道:“小、小三爺,你……你終於來了。”
我差點沒喊娘,腦海裡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懵了。
“你是誰?”我問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們盤口裡都是青壯年,這老頭怎麼會認識我?
他喘了喘,說出了一個名字:“李招四。我是二爺的人……”我忍不住有些頭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雷鐵張告訴過我,李招四是個年輕的夥計,但眼前這個老人,怎麼也跟年輕搭不上邊吧?
我沒回話,盯著床上的人一動不動,而我的大腦卻在飛速思考,究竟是鐵雷張騙了我,還是眼前的老頭有什麼陰謀詭計?
就在我不動聲色思考時,老頭喘息道:“小三爺,我床底下壓了一封信,是、是二爺親手寫給你的,你看看就會相信了。”
二叔?
我怔了一下,立刻衝同子兩人使了個眼色,緊接著,同子和灰老鼠衝上去,先將那老頭給制住,我看他被限制的無法動彈,估計也做不了什麼手腳,便摸索著去摸床鋪,果然,在一層被子下面,我找到了一個令人觸目驚心得東西。
是一封血書。
血書是寫在一張柔韌的布料上,透過布料判斷,應該是一種戶外運動服裝的面料,上面的字跡非常凌亂,應該是用木棍一類的東西沾血寫出來的,有些甚至是在顫抖,但透過字跡透露出的筆鋒,我仍然能夠判斷出,這是我二叔的字。
我幾乎立刻就相信了老頭的話,也顧不得他,連忙去看二叔寫的信,確切的來說,這是一封沒有寫完的信,信的內容,有些是我已經知道的事情,但有些,卻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的,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小邪:
二叔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這封信,我將這封信件,託付給了最信任的小夥計,現在只有他能從這裡逃出去,所以我只能讓他帶著,如果他將這封信交給你,那麼不管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你一定要相信他。
下面我將要說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我要說的,是在整件事情的開端,它的開端,跟張家人脫不了干係。
具體是什麼時候,現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