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宇說,你也別嚇唬我,我告訴你,老子不怕你。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怕你一個開黑店的?
馬天成揮了揮拳頭說,老子是不是還沒有揍夠你們?媽的,我看你們想死。
我這個攪屎棍本來想看一會兒熱鬧,但小愛在我的身旁已經瑟瑟發抖,我也覺得寒意越來越濃,畢竟到現在不光沒有吃過飯,還淋雨小半天,心裡又怕,這樣下去人不生病才怪。
我說,先別吵了。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吃一口飯,然後下來好好談一談。我覺得不管你們過去做過什麼,能活在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人是鬼,總之有一個什麼東西在向你們復仇,有些事情還是講出來的好,否則你們學生們很可能會死光。
侯明宇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悶哼了一聲,攙扶著上了樓。
幾個女生也結伴上樓,我對馬天成說,馬哥,辛苦了。
馬天成冷冷地說,我還給這幾個王八蛋做飯?
我說,如果真的是鬼,大家在一起生存的可能性還高點。如果是人的話,難保最後不把我們殺乾淨了。所以……還是大家和和氣氣能出去之後再說。
馬天成嗯了一聲,還在生悶氣,我對小愛說,你先回房間,我一會兒去找你。
小愛點了點頭,看小愛走上了二樓,我低聲對馬天成說,這個旅店是不是沒有其他人了?
馬天成一愣,然後說,什麼意思。
我說,剛剛我進來,看到這個廚房人影一閃,我沒有敢過來看。
馬天成看了一眼廚房,然後心不在焉地說,沒有人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說,可是我真的看到了……
馬天成似乎有些急躁,他說,真的沒有人了,我很累,還要伺候你們吃飯,你趕快上去吧,我也休息休息。
我嗯了一聲,知道也問不出來什麼,轉身到了小愛的房間。
進了她的房間,小愛已經換好了睡衣,坐在床邊等著我。她的頭髮還有些溼漉,在那裡一面搖晃著雪白的小腿一面看著我,大大的眼睛似乎對我說些什麼悄悄話,我覺得心中一蕩,臉上發熱。我可不想在小愛的面前失態,抬頭看到桌子上那袋鹽還放著,我半開玩笑地說,我給你畫個圈吧,你老老實實地待著。
說完這話我打了一個噴嚏,小愛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責備地說,你感冒還沒有好吧,在外面淋雨那麼久,趕快回去換件乾淨衣服。
我聽話地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急不可耐地跑回到小愛的房間,小愛已經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看我進來遞了過來,然後說,喝點淡鹽水吧,祖傳秘方,能夠治前期感冒。
我笑著說,真的麼?
結果鹽水灌了一小口,也沒有想就嚥下去,結果發現味道不對,我又喝了一大口,然後吐了一地。
這不是鹽水,這根本不是鹹味,而是有著一種苦跟我說不出的特殊氣味,苦中夾雜著酸臭,反正肯定不會是鹽水。
小愛說,怎麼了?
我說,這不是鹽水,你弄什麼在裡面了?
小愛說,不就是你拿來的鹽麼?就在那裡。
我走過去倒出了一點鹽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這種粉末跟鹽有些像,但並不是白色的結晶體,而是那種棕色的粉末狀物體,我又捻起了一些放在嘴裡,味道很難吃,也很複雜,絕對不是我們平時吃的碘鹽。
難道這地方做飯用海鹽什麼的?總之很奇怪。
我隨手把鹽扔到了小愛的抽屜裡,水倒在了地上,然後對小愛說,這個鹽過期了。
話音剛落,門被敲響了,我開啟了門伸出頭去,看到馬天成站在門外,侏儒跟在他的身後。
馬天成笑著說,你在這個房間啊,正好。我問問你見沒見過一袋鹽?做飯鹽不夠了,我們還出不去,剩下最後一袋鹽不見了。
我笑著說,沒有啊,剛剛跟你們一起出去,一起進來,廚房沒有進去過。對了,會不會是那個黑影。
馬天成想了想說,你真看到黑影了?是不是我們旅店裡的人?
我說,當時所有人都在外面,那個愛丫都被拉出去了,肯定不會是我們旅店的人。
馬天成哦了一聲,然後乾笑道,鬼也不能拿鹽啊,是吧,我去問問別人。你倆……一會兒記得下來吃飯,我就不來敲門了。
馬天成顯然以為我倆在房間裡做什麼羞羞的事兒,關上了門,小愛低聲說,你怎麼不把那袋破鹽還給他?
我的聲音發顫,我說,我剛剛拿鹽的時候是在一個桶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