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著你。是那個女孩嗎?”她低聲道,但蓋普把注意力通通放在腳趾頭上。
她把孩子的食物都擺好(後來她想,好像當他們寵物似的!),就回樓上去找他。他還站在鏡子前面,光著身體坐在浴缸邊緣。
“他對我毫無意義;他沒有拿走你任何東西,”她告訴他,“一切都結束了,真的。”
“什麼時候起?”他問。
“就是現在,”她說,“我只要告訴他一聲。”
“不必告訴他,”蓋普道,“讓他猜。”
“不行。”海倫道。
“我的蛋裡有蛋殼!”瓦特在樓下大叫。
“我的土司烤焦了!”丹肯道。他們合力圖謀讓父母轉移對彼此的注意——不論他們是否有意識地這麼做。孩子就是這樣,蓋普想道,在父母該分開的時候,他們就產生一種把父母分開的本能。
“先吃!”海倫對他們喊道,“沒那麼糟啦!”
她試圖碰觸蓋普,但他閃身躲開,走出浴室;開始穿衣服。
“吃光光,我就帶你們去看電影。”他對孩子喊。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海倫問他。
“我不要跟你待在這兒,”他道,“我們出去。你打電話給那個混蛋窩囊廢告別。”
“他會要求見我。”海倫麻木地說道——現在蓋普已經知情,外遇即將宣告結束的現實,在她身上的效應像麻醉劑。方才,她只深深體會自己對蓋普的傷害多麼大,但現在她又恢復替自己著想,對他的歉咎就減輕了。
“叫他一個人傷心去,”蓋普道,“你不會再跟他見面。沒有臨別一炮可打,海倫。就用電話跟他說再見。”
“誰說什麼‘臨別一炮’來著?”海倫道。
“打電話就好,”蓋普道,“我帶孩子出去。我們去看電影。拜託趁我們回家前搞定一切。你不許再見他。”
“不會了,我保證,”海倫道,“但我得見他一面,一次就好——跟他說清楚。”
“我想你自以為把這件事處理得面面俱到。”蓋普道。
截至這一刻,海倫確實這麼認為;她沒說什麼。她覺得即使這段放縱期間,自己仍一直關注著蓋普和孩子;她覺得有資格用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我們應該以後再談,”她對他說:“過一陣子,事過境遷,你會有不同的看法。”
要不是孩子們剛好衝進來,他真的會打她。
“一、二、三。”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