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的。班森哈維以他託雷多式的一本正經面孔哈哈大笑。
“他們是畜生,”他對副警長說,後者儘管也有年輕人的殘忍與憤世嫉俗,乍聽這句話卻有點吃驚。班森哈維又道:“如果他們互相殺死對方,想想這可以省下多少他們這輩子本來要吃掉的糧食,分給其他人類食用。”副警長也醒悟,班森哈維的新法律——性犯罪者即刻閹割——是捏造的,不過是一則無稽的故事;對班森哈維而言,雖然他明知道那不是什麼法律,但他認為法律就應該這麼訂。這是他的託雷多辦案手法。
15班森哈維眼中的世界(12)
“那個可憐的女人,”班森哈維道;他血管粗大的手掌心,絞扭著她的胸罩碎片。“這個歐倫多大年紀?”他問副警長。
“十六歲,也許十七,”副警長道,“還是小孩子。”副警長自己起碼二十四歲了。
“只要他能夠勃起,”班森哈維道,“就算到了可以把那話兒割掉的年齡。”
可是我該割哪裡?噢,我可以割他哪個部位?希望想道——窄長的殺魚刀緊握在她手中。掌心的脈搏咚咚跳動,但希望只覺得那把刀彷彿有自己的心跳。她把手非常緩慢地抬高到臀部,比猛力晃動的座椅邊緣略高出一點,以便看一眼刀鋒。我該用有鋸齒的那邊,還是看起來鋒利無比的那邊?她想。不論用哪一種,怎樣才能殺死一個人?她手裡那把刀,在歐倫汗水淋漓、不斷扭動的屁股旁邊,就像是一個美妙而遙遠的奇蹟。我用刀劃他,還是刺他?她真希望自己知道。他兩隻灼熱的手都放在她臀部下面,託高她,不斷推送。他的下巴緊扣著她鎖骨旁的凹陷處,像一塊沉重的石頭。然後她覺得他把一隻手從她身體下面抽出來,他的手指伸到地板上,碰到她拿著刀的那隻手。
“動呀!”他悶聲道,“快點動。”她試著拱起背部,卻辦不到;她試著扭動臀部,卻辦不到。她感覺他在摸索他自己獨特的節奏,試著找尋能帶給他高潮的最後一個步驟。他的手——又在她身下——箕張抓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在地板上抓來抓去。
於是她知道了:他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