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只看公子一人……”又猛的撲上去,抱住蘇昕絡,貼在他耳邊曖昧道:“要抱也只抱公子一人。”
蘇昕絡臉色頓時紅了,連忙推開她,舉起筷子夾了顆腰果塞到她嘴裡,沒好氣的冷哼道:“以後少喝點酒,免得一回來就發酒瘋。”
柳瑛又沒皮沒臉的貼過去,對著他櫻唇便親了上去,趁蘇昕絡張口的機會,將那顆腰果渡了過去,隨即立馬站起身蹦跳後退,嘴裡笑嘻嘻道:“公子多吃點,養肥了好替我生兒子!”
蘇昕絡又羞又憤,臉皮已是掛不住,腰果橫在嘴裡,不知該嚼碎嚥下去還是吐出來,將筷子一摔便起身追將過去,柳瑛嚇的連忙逃跑,兩人就在裡屋外廂追打起來,前面一個兩腿打晃連直線都跑不齊,後面一個明顯在放水,跑動的步伐近乎於走,儘管如此,還是讓推門進來的青竹看楞了眼。
打鬧驟停,柳瑛癱軟到地毯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蘇昕絡氣定神閒的坐回飯桌前,拿起筷子夾了塊松鼠魚塞到嘴裡,這才抬頭看向青竹,問道:“何事?”
“有人昏倒在大門外,護院不知該如何處置,偏巧顧管家不在府裡,只好來打擾公子。”青竹回神,連忙回答,想了想,又補充道:“瞧衣著打扮,像是進京趕考的舉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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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人娘子?”柳瑛揉揉兩側太陽|穴,自言自語道:“秋闈七月底便放了榜,考中的都已授了官職,靠不中的也早該啟程返鄉,這人竟然大路不昏謝家門口不昏,偏巧就昏倒在我們蘇家門口,只怕有詐。”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準是別個病的厲害,剛好走到蘇家門口便昏了過去。”青竹斜了柳瑛一眼,小聲嘟囔。
柳瑛喝了酒,性子便有些較勁,聞言搖頭晃腦的拽文道:“孰是小人,孰是君子,猶未可知也。”
這些顧慮蘇昕絡都已想到,真是舉人娘子倒是無妨,若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人,送走這個難免又會在其他地方安插,倒不如直接讓人進來,再派人盯著,倒是要看她會玩出什麼花招……於是他吩咐道:“抬去西廂客房,再請個大夫來瞧瞧,有病便治,若是身子沒有大礙,留她睡一宿,明兒便送人離開。”
青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甚至有些單純的善良,見自家公子肯施以援手,連忙高高興興的出門去,蘇昕絡見狀搖搖頭,又在他身後叮囑道:“身份未明,來歷不清,叫蘇五那邊把人盯緊點。”
第47章
南沂是在馬背上打下來的江山,崇武是為傳統,太祖皇帝定都後,在北郊大肆修建皇家獵場上林苑,苑中養百獸,每到春秋射獵苑中,取獸無數。如今幾百年過去,上林苑較之從前更為恢宏,而春狩秋獮的習慣也保留了下來。
書院動土第二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安平女皇領著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去往上林苑。換上利落的騎馬裝,翻身上馬,手執彎弓,正欲朝密林深處進發時,一聲悶雷炸開在頭頂,接著數道閃電劃破長空,暴雨傾盆而下,少時便將眾人變成落湯雞。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眾官員倒也沒放在心上,那些騎術不佳的文官甚至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孰料安平女皇回宮後卻是一病不起,傷寒引發舊年征戰時落下的宿疾,纏綿病榻十多天始終不見好,甚至開始咳血。
四殿下生辰宴自然被取消,朝堂事務暫由謝丞相全權處理,好在安平女皇每年冬天都會三五不時的聖體違和,訊息又密閉封鎖,倒暫時沒有引起騷亂。
一直到9月中旬,病情才有了些起色,雖仍舊咳血,但已然能上朝跟批改奏摺,只是行事較從前更為狠辣,先是藉著軍糧調包事件,摘了包括戶部尚書(雲卿的娘)、左右侍娘在內三十幾個官員的腦袋;又撤掉了江浙總督,川西總督,以及兩廣三大總督,分別由新登科的狀元,榜眼,探花補上;接著不給人喘息的機會,以謀反之名抄了年家,上下老幼三百餘口,全部拉到菜市口斬首,鮮血將午門的青石板地面染紅。
柳瑛緊握著紅葉傳來的紙條,久久不能言語。作為一個十五歲便登基的職業皇帝,自是深刻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之所以在此時官員大換血,並且連自己親生姑母都痛下殺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已是去日無多。
倘若安平女皇殯天,朝堂紛亂暫且不提,周圍窺視的敵國必然趁此機會入侵南沂,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作為天下四國皇商背後的東家,若能收歸己用自是如虎添翼,如若不能,那便毀之,萬不能讓其成為潛在隱患,動搖南沂社稷。
這麼一尋思,柳瑛一顆心頓時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