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是啊,爸還有你哪!”老子稍感安慰了,“你要爭氣,老爸沒攀登到的位置你一定要攀登到!那樣才對得起爸為你的事東奔西走哇!” “放心。” “放心不下哇!”老子轉眼就發脾氣了,“我知道那次你的子彈沒擊中歹徒,反讓歹徒傷害了人質!虧你在少體校學過射擊!對啊,那時你就不爭氣了,小小年紀居然談戀愛!睡了人家倒也算了,反叫人家給弄得……” “別說了!” “你啊,再不幹出點大名堂,到了我這把年紀,就連一官半職都撈不著!爸老了,沒個有出息的兒子照顧,晚境能不淒涼嗎!”老子想像著晚年的淒涼,竟至於抽泣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今哪個老爸不替兒子辦事的,偏你受不得委屈!” “可你不曉得爸為了讓你當刑警,犧牲有多大!”老子一躍而起,“爸賄賂劉副市長了,可他最近被揭發出來了,爸給錢的事上級知道了!爸本來內定為捲菸廠廠長兼菸草專賣局局長的,眼看王老頭就要滾蛋了!” “爸受到處分了嗎!”薩野很緊張。 “若不是能力超人一等,早給清除了!” 薩野面色蒼白說:“難怪老孟和老江公開地表示對我的不滿了,準因為劉副市長給抓了,你失勢了!” “別說了,去吧。”父親說,“我先睡上一覺,然後找個人聊聊,排解排解痛苦。” “還要出去嗎!” “不不,在家裡打電話跟人聊。” “哦,這倒不錯。” 薩野走了,不知道父親在他走後的確先睡了一覺,而後給手機腦鈴鬧醒了,接著抽上了煙,用家裡的電話撥通了一同迎接太陽的熱線電話,跟主持人忻然聊了一個多鐘頭,最終聽從了忻然的勸解,認識到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道理。 他回到自己屋子,又檢索過去的照片了,看合影中的王媛,雙人照中的王媛,單人照中的王媛。然而浪漫的情緒已蕩然無存,連杯中價格昂貴的軒尼詩都給他潑到窗外去了。 稍後,他選擇了堅持,重新倒了一杯,儘量不想父親倒黴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他呷著酒,對自己說王媛和姚媛是既相似又不同的兩個人,自己當年給她美麗而兇狠的眼睛所淘汰,不見得是樁壞事,因為女孩如同美酒,窖藏愈久,味道愈醇。 然而回憶過去的王媛也好,遐想現在的姚媛也好,都驅趕不了迫在眉睫的壓力。 他又潑了酒,望著窗外的天空,祈禱說:“千萬讓我抓住破案的機會!大勞說如果姚媛跟焦和平有染,焦和平又殺了姚嬈,那姚媛就有可能參與謀殺了!為了爸,為了媽,為了我自己,我還是以前途為重吧!” 這時,燕打來電話了,說父親忽然身體不適了。 當燕將新泡的茶給正在工作的父親送去時,發現他仰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她害怕了,衝上去按他的頭,問他是不是病了。父親睜開眼睛笑了笑,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幾頁紙,說沒病,只是累了,躺一會兒就好多了。她將信將疑,要他喝點水,早點睡。&nbsp&nbsp&nbsp&nbsp

第八章 芬芳的深夜(2)

她走了,有意不將門關死,留著一條縫。稍後,她躡手躡腳回來了,看見父親想起身,卻倒下了,腦袋在棉被上彈了好幾下,呼吸又急促了;因為胸口堵得慌,老用右手去按它,還情不自禁地說糟糕,心臟拖破案的後腿了,可不能死,死了就無法破案了,燕也將孤苦零丁一個人了。 她哭了,推開門說:“真捨不得我一個人,爸就看病去!” 父親卻皺眉了:“怎麼還不睡?” “不放心,過來看看,正好聽見爸說心臟出毛病了!” 父親站起,到桌前坐下:人哪,自言自語的時候大都屬於誇大其詞,說的是一些毫無過濾的念頭。” “去吧,一個鐘頭就能跑個來回!沒病的話,工作起來就沒後顧之憂了!” “哪這麼羅唆!” “媽要是還活著就好了!”她哭走了。 勞有慈看了看空蕩蕩的門外過道,眼睛溼潤了。稍後,他繼續看那幾頁紙了,從筆筒裡摸到一支鉛筆,做著記號。 兩年前,在三山市當刑警的弟弟勞有祥來觀海出差,跟他說起自己經手的車禍案和由此及彼發掘出的另一些可疑的死亡案件,徵求他的看法。他仔細分析了各個案子之間的相似之處,肯定弟弟的偵察方向是對頭的。他預先祝賀他發現了一個暗殺團伙,預計他會大獲全勝的。然而不久,弟弟在出差途中忽然給鑽入車內的毒蛇咬死了。他參加了弟弟的追悼會。追悼會之後,他安慰了弟妹,向她要來了弟弟寫的這份東西。 現在,他正在重新琢磨弟弟親筆寫下的這份東西,對上面記載的一些人的意外死亡愈加懷疑了。從表面上看,他們的死純屬偶然事故,駕車者死於車禍,好吃者死於暴食,飲酒者死於酒精中毒,吸毒者死於過量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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