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經過推敲,一個非常蹊蹺的共同點出現了:全都死於各自的嗜好。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們都有一定的地位和財富,而且在他們死後,他們身邊的人從他們的死亡中獲得了很大的好處。 燕非常擔心父親的身體,很想打電話給董局,要他下令父親去看病。 然而她終究沒敢那麼做:人家畢竟是大局長啊。 不敢給大局長打電話倒在其次,她主要是擔父親因此而氣出大病來。最終,她覺得讓薩野過來勸父親去看病,是最適合的。 電話打過去了,薩野趕過來了。 她在大門外接到了他,簡要地說了說情況。 薩野往裡走:“我知道怎麼對付倔老頭!” 她聞到他嘴裡有酒氣,估計他剛才在飯館裡跟某個女孩(比如姚媛)吃飯,因為她的電話,沒吃完就趕來了。儘管如此,她還是很高興他能放下一切過來。因此,她去廚房,打算利用現成的水果,做點水果羹,既給薩野醒酒,也讓父親吃一點。 薩野跨入小屋子:“哦,你真還在帶病工作哪!” “哦,燕打電話對你胡說八道了吧?”大勞見了他很開心,“來得正好,看看這份名單,琢磨琢磨這些人死得有啥特點。” “你看病在前,我辦案在後!” “我沒病!”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腳自己穿上後最清楚。” “燕是閨女,你怎麼跟她一般見識呢?你是我的助手,我命令你看!” “當我怕你啊,”薩野坐下,翹起二郎腿,“我把話撂這了:你不看病,我不辦案!” “沒病,呼吸順暢,心跳強勁,只是有點累了而已!” “警察最講究的是什麼?” “實事求是。” “我現在將它還給你了!” “兩碼事,一個是工作,一個是……” “彆強詞奪理了!”薩野起身去攙他,“別再忌病諱醫了,摸清自個本錢還剩多少吧!” “過兩天去行不?” “沒商量餘地!” “媽的,老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 “唬誰啊你!你的歪理不就是警察不生病,生病不警察,生病的警察是閹割的……” “少說幾句!”老頭看了看門外,“萬一查出點啥毛病,這案子就沒人牽頭了!要知道領導好不容易同意我帶著你幹啊!” “少扯別的!”薩野說,“你考慮過燕嗎!” 老頭想了想,忽然問:“假定我已得了心臟病,可以嗎?” “是得了:瞧你的嘴唇都成紫羅蘭了!” “那你去弄兩盒保心丸來吧,去看病,醫生也這麼處理。” 燕剛好給薩野端來茶,身上染有芬芳的水果味:“爸讓步夠不錯的了。小薩,你帶我去買吧。” 摸到舒逸文的住處後,大勞便將破普桑給薩野用了,說他還年輕,有輛車開總是神氣的。薩野雖哭笑不得,還是開走了那輛老牛破車。 現在,他正好可以開車帶燕去買藥。 他開得很慢,問燕附近哪裡有藥房。 燕張望著窗外,說附近沒有,市中心有一家通宵營業的。其實,她知道附近有一家,可因為想跟薩野多呆一會兒,就沒有說出來。然而,她最終意識到如果去得遠,父親獨自在家發作,後果會不堪設想的。 “往回開,附近有一家!怪我不好,沒想起來!”她哭了,“光記得市中心有家大的,將附近小的給忘了,可見我多不關心爸的健康啊!”    
第八章 芬芳的深夜(3)
“別難過,”薩野邊說邊拐彎,“誰天天記得藥店哪有哪沒有啊。” 燕“想起來”的那家藥房關了門,邊上卻有個小視窗。薩野透過按鈴,叫來值班員,從他的手上買到了兩盒麝香保心丸。 “你喝過酒了,是在酒吧跟女孩喝的吧?對不起,我攪了你的好事了。”回到車上,燕說。 “一個人在家喝悶酒。” “哦,是嗎?”她很滿意,“餓了吧?” “有點。” “我做水果羹給你醒酒。都準備好了,回去就做上。我正在自學考,學的是企業管理,考出五門了。” 他覺得她後頭的話沒頭沒腦,就隨便說:“哦。好。要堅持。” “督促我好嗎?” “行。” “今天幸好你及時趕來!” 老頭還好好的,乖乖地服下了藥,說要是早曉得保心丸如此芬芳,早就吃了。 薩野將一瓶藥放在他的兜裡,規定從今天起,他得隨時隨地帶著。 燕則規定從今天起,父親不能再一個人睡了。她讓薩野幫著將父親的行軍床搬到她的大屋子去,以便她晚上時時刻刻監視父親的狀況。 對這兩項要求,老頭都沒有表示異議。 搬完行軍床,燕煮上水果羹了。 廚房裡漸漸蕩起一股甜絲絲的香味。 薩野坐在椅子上,看她用勺子攪著已勾芡的水果羹,說:“真香,我好像到了果園裡了。” “爸活不長了,”燕渾身顫抖著說,“我有預感!” “胡說八道!人哪能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