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以,她不禁懷疑早上的事是否發生過了。她再次閱讀早上收到的幾則簡訊,這才重新肯定這不是幻覺。她最終意識到歹徒綁架舒逸文或許反而是件好事:不是正愁沒線索嗎,線索這不來了! 就在她等著的時候,另一陣揪心襲擊她了:既然她找舒逸文被歹徒跟蹤了,舒逸文隨後給綁架了,那麼她找忻然看病,不是也給發覺了嗎?忻然瞭解了她那麼多的秘密,肯定也遭到歹徒綁架了! 她趕緊拿出忻然的名片,給他的診所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可能是他的那個女助手,說忻然正在看病,不能接電話。她問她是誰。 她放心了,說:“我會再給他的,不必留下姓名了。” 她知道忻然為什麼會安然無恙的了:離開無名河畔的時候,她為了不讓舒逸文追上來,就東歪西拐了好一段路,而且趁一輛計程車經過自己身邊,忽然叫停它,跳了上去,因此她不僅擺脫了舒逸文,同時也擺脫了歹徒的人。 “這麼一來,跟著我的歹徒難道不會是薩野嗎!”她跟著發現新問題了,“他不是從早到晚就跟著我了嗎?可他是警察啊!” 她搞不明白了,只好估計在薩野跟蹤她的同時,歹徒的人也在跟蹤她,他們彼此都沒有發現,而當她無意中擺脫歹徒的時候,卻未能擺脫薩野,讓他一直跟到了診所外頭。 她不多想了,等著歹徒上門來談條件。 這一等就是大半天。 五點過後,她餓得受不了了,等聽到清掃過道的大姐在外面走過,就趕緊開門,請她買來泡麵,湊合著吃。吃完,她繼續等著。 因為到了六點左右依舊等不到歹徒,她報警的念頭重又產生了,並且越來越強烈。就在她就快撐不住,幾乎要撥打110之際,歹徒又發來簡訊了,解釋說之所以一直沒跟她聯絡,是因為正在安排舒逸文的事,比如給他弄一架三角鋼琴,給他配備一個專門照管生活的大嫂。 “幾時見我?”她問。 “不超過後天。你也希望我們優先照顧小舒吧?” “要來快來!欺人太甚,我跟你們血拼了!” “好烈的女孩,我喜歡。”對方改用“我”了。 “‘我’是誰,焦嗎!” “‘焦’是誰?” “別拿小舒嚇我,他的事我沒興趣過問!”她發過去就關了機,像個任性使氣的時髦女孩。 她覺得這一次簡訊交流簡直像男孩女孩之間的無聊調情,也像大男人小女孩之間的調情休閒(不久前她跟焦和平就是這麼做的),哪有一點刀光劍影?哪有半絲電閃雷鳴? 她沮喪了,也冷靜了,心想歹徒做壞事如此溫文爾雅,又這般天衣無縫,在不報警的情況下跟他們對抗是並不容易的;非要戰而勝之,就一定要以智慧對智慧,以情商對情商。 門外的腳步聲過來過去,就是沒人在她的門上敲一敲。 最終,敲門聲忽然響起了,她應聲去開,見到卻是給她買過泡麵的清掃女工。 “外頭有兩位先生讓小姐出去一趟。” “怎麼樣的兩位先生!” “一個像讀書人,一個像工人。” “多謝!” 她關上門,再次去窗前,希望看見那兩個人,卻並未張望到。 她深深吸了口氣,開啟門,經過潮溼而昏暗的過道,揣著一顆劇烈跳動的心走到大門外,終於看見左邊二十來米處的小吃攤坐著兩個人,一個果然像讀書人,中等個頭,一個確實像工人,既瘦又高。奇怪的是,他倆並不看這邊的她,好像並不是來找她的。 可是,就在她走上去的時候,那兩位先生忽然同時站起,看著她的臉上一點沒有歹徒的表情。 “姚小姐?”許立金問。 “是我!” 他向她獻上一簇樸素大方的白菊花:“所有的花裡頭我最喜歡菊花了。” 她怔了怔,接受了:“小舒怎麼樣了!” 許立金直了指朝下的路:“去車那邊吧。”&nbsp&nbsp&nbsp&nbsp

第二十一章 攝像機和模擬手指(3)

她看見工人模樣的人先往那邊走去了,就問許立金道:“你的司機?” “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姓金,你可以叫小金或金先生。我姓李,隨便你怎麼叫。接著說小舒:他自制力差了點,得多花些時間適應嶄新的環境。順便告訴你,他住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草有樹,人跡罕至,空氣清新。所以,他漸漸安下心來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在試彈美國哈德曼牌的三角鋼琴,對音質相當滿意。” “你們煞費苦心了!” “像他那樣的天才我們怎麼愛護都不嫌過分。只要是能做到的,我們就會努力做到;就是暫時想不到的,也會漸漸想到並做到的。” “對他來說,沒有老師在現場指導,是練不好琴的!而且老師見不到他,會擔心他出事的,或許要報警。” 許立金莞爾一笑:“小舒不想辜負我的好意,打電話給楊老師,說最近太麻煩他了,所以想辦法找了個更適合練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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