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個女人幫助你的原因。現在我來告訴你。在照片上,你已經看到,那雙鞋的跟非常高,對嗎?”
“對。”
“它們只繫了一個扣,對嗎?”她說,“你還不明白嗎?”她的聲音變得非常甜蜜。“如果我告訴你,那麼你會報答我的,對嗎?你會讓我隨意發表我的發現,是嗎?”
“我絕對不會的。”
“好吧。那麼我就不告訴你了。”
貝爾的憤怒幾乎達到頂點了。他以前辦案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當然,他辦案的時間並不長。現在,他再也不想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了。他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他剛要開口,廣場那邊燈光一閃,22號門開啟又關上了。
貝爾一聽到急急匆匆的腳步聲,馬上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外面跑進花園。
人影走近,貝爾看到阿麗絲小姐臉上的眼淚。
“全是你的錯,”她責備地對貝爾說,“天哪,如果你不離開多好!如果你留在他身邊多好!”
“彆著急。出什麼事了?慢慢說,阿麗絲小姐!”
“你的手下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他說他們會把他搶救過來的。但是,如果搶救不過來,那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天哪,真是太可怕了——”
然後她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
“對不起。是可憐的愛德華,他吃了毒藥。你最好馬上到屋裡來。”
直到第二天,貝爾才能與愛德華面談。那天早晨的《每日紀錄報》就在貝爾的口袋裡:他不知道他的上司怎麼看傑奎琳的報道。
一位護士領他走進一個小小的單人病房,愛德華正靠在一張白色鐵床的枕頭上。阿麗絲坐在窗戶邊的一張搖椅上,望著外面的紛飛大雪。
“這麼做很愚蠢的,是嗎,先生?”貝爾平靜地問。
“我承認,警官。”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
“你猜不出來嗎?”
愛德華苦笑了一下。他青筋畢露的手臂無力地放在被子上,他兩眼木然地掠過天花板。昨天他看上去還是40出頭,現在,他似乎老了10歲。
“奇怪的是,”他皺著眉頭說,“我並不想那麼做。這是一個事實,警官。我沒有意識到小小的衝動是多麼可怕和難以抵抗。”
他停頓了一下,好像要喘口氣。
“我到了樓上,”他說,“去看一眼洛琳的房間。如此而已。我瞥了浴室一眼,看到藥櫃門開著,裡面有一瓶嗎啡。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倒了一杯水,吞下了七八片嗎啡。我承認,在那一刻,我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但是,我現在想法變了。我很抱歉,正像你說的,這麼做是很愚蠢的。”
他可真是個紳士,貝爾想。
從窗戶那邊,傳來刺耳的搖椅聲。阿麗絲回頭警了一眼,又迅速轉回頭。大雪把溫暖、狹小的病房照得很亮。
“當然我意識到,”貝爾尷尬地說,“作為洛琳小姐的未婚夫——”
“稱我為她的未婚夫是不對的,”愛德華冷靜、坦然地說。
他的語調讓貝爾坐直了。
“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琳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不論是跟我,還是跟別人。”
“你怎麼知道的?”
“她自己告訴我的。但是我一直耐心等待。我一直想象有一天她會答應的。天知道,我現在沒有這種想象了。”愛德華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瞧,我是非常坦率的。”
“你是說她不愛你?”
愛德華微微一笑。“我懷疑洛琳一生中是否愛過任何人。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我認為她已經結婚了。等一等!”微弱的聲音變得堅定了,“我這麼說,一點證據也沒有。這是一種猜測。一種印象。警官,我對洛琳瞭解算是比較深的。我知道她的脾氣,她的情緒,她的思想:她並沒有一流的思想。上帝原諒我,我在說什麼?”
他停住,看上去更虛弱了。搖椅又響了一下,阿麗絲站起身,從床頭櫃上給他倒了一杯水。愛德華感激地衝她點點頭,她瞥了他一眼。貝爾警官一直在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意識到那是意味深長的一瞥。貝爾突然想道:如果洛琳不愛愛德華,我知道誰在愛他。
阿麗絲小姐馬上又回到搖椅上。
“我告訴你這些,”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