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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跡象都表明;這是一個具有強烈針對性的計劃。目的;應該是想要在新貴陽附近的平民中間製造混亂。從某種角度來說;蘇浩算是很幸運。如果不是此前聚攏過來的數萬平民不斷產生矛盾;他也不會對流言這種事情提高警惕。儘管手下力量不足;可是比起剛剛抵達新貴陽的時候;對整個平民的控制力度已經加強了很多。尤其是在曹蕊和杜天豪的幫助下;外來人群與原有人群被劃分得很清楚;熟悉臉孔與陌生人之間的區別非常明顯。正因為如此;黃河才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把這些人抓住。
之所以選定這個老人作為突破口;當然不是心血來潮。儘管只是初審;但所有證據都表明;老人是這群陌生外來者的核心人物。只要能撬開他的嘴;其餘的人都可以無視;甚至放棄。
蘇浩抬起腳;踩住腦袋幾乎被完全炸碎的屍體;神態顯得尤為安靜。
他的大口徑手槍是特製的;也是軍部早在合肥戰役前專門為中、高階軍官特別配發的新式裝備。彈頭直徑高達十五毫米;轉筒供彈;每次只能填裝三枚彈頭;射程雖近;殺傷力卻強得可怕。不要說是人類;就連目前體型最魁梧;面板最堅硬的牛形類人;在五十米距離內一樣無法抵擋。
老人眼角抽搐著;身體也不受控制般劇烈搖晃起來。他雙手十指分張;緊緊扣住膝蓋;望向蘇浩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和恐懼;卻死死咬住牙齒;只聽見“格格格格”的磨牙聲;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蘇浩看了他一眼;用腳尖把房門撥開;又拉進來一個人。
囚犯都排在外面走廊上;蘇浩也沒有特別挑選;抓住誰就是誰;沒有任何選擇標準。
不知道為什麼;蘇浩只覺得心裡有股暴虐火焰正在燃燒。以至於他根本不想在老頭身上實施什麼刑訊;而是單純只想殺人;想要看看那一顆顆頭顱在子彈爆炸的威力下活活龜裂、飛散;想看著無頭屍體裡噴湧出大量鮮血;想看看面前這個老雜種究竟能夠堅持多久?
槍聲依然震耳欲聾;狹窄的房間使音波沒有太多可供釋放壓力的區域。老人的耳膜被震得“嗡嗡”直響;他瞪大雙眼;看著蘇浩面無表情坐在椅子上;從衣袋裡摸出幾顆子彈;有條不紊的朝發熱的槍筒裡填裝。躺在他腳下那具屍體是個男人;他的死亡比之前那個人更加徹底;彈片直接削飛了脖頸以上的所有部分。他的手腳無意識抽搐著;隨著心臟跳動;肩膀中間的巨大傷口裡;不斷噴湧出如溪流般潺潺不斷的血。
“你……你是個魔鬼。”
老人用力吞嚥著喉嚨;蒼白的頭髮根根伸直;他絕望而痛苦搖著頭:“他們說得沒錯你是個做事情根本不考慮後果的瘋子;是個魔鬼;是個惡棍——
蘇浩沒有追問老人口中的“他們”是誰。他斜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盯著神情激動的對方;過了近半分鐘;才彎起嘴角;釋放出詭異森冷的笑意。
“魔鬼?這就是你對我的評價?”
蘇浩的聲音變得低沉;卻仍然帶有極具男性魅力的磁性:“有誰管過那些在城外捱餓的平民?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造謠者。平民是不會說出在合肥前線抗令不遵這種話的。你對我的瞭解;應該只限於那些人告訴你的範圍。沒錯;我搬空了整個新南陽;在這裡建立了一個新的城市。但你有沒有想過?這裡為什麼會有多達數十萬的平民?他們究竟依靠什麼活著?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那些士兵每天在廢棄城市獵殺怪物;他們根本連飯都吃不上;早就已經被活活餓死。”
“你不過是一個可悲可憐的工具。你連事情真相都不清楚;就帶著外面那些人四處製造混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覺得有人會來救你;所以就寧死不開口;什麼也不想說?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自己很重要;可是在那些下命令的人眼裡;你不過是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這個世界缺了誰都一樣運轉;別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藉口搪塞我。直接點兒;如果你真的那麼重要;他們不會吝嗇到連一枚強化藥劑都不願意給你的地步。我對這個城市的控制力度遠遠超乎你的想象;再多的滲透人員一樣是死。”
說著;蘇浩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就像他們;真正是死得莫名其妙。他們原本可以活下來。而現在;你仍然坐著;他們卻躺在地上。”
老人鬚髮賁張;聲色俱厲:“你;你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我沒瘋。瘋的人;是你。”
蘇浩冷冷地回覆著;再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