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我不敢相信您會允許您的家裡頭到了中午還在沉睡中,都沒有開始運作。”
“我承認我是知道這一點,卻一直都沒有去做。”
“那麼這是您的損失了。”
查德無言地對她的論點表示同意,然後問道,“這些都是不要的花草嗎?”
“不是,戰草需要比較多的陽光,而這棟屋子是坐北朝南的,屋子前面會比較溫暖,如此一來他們在這兒開花可以維持得較久,而且也會讓進門的地方看起來更活潑一點。”
查德瞪大眼睛看著黛麗把開著黃色花朵的戰草放在階梯的兩邊,拍掉手中的泥土,然後轉身面對他,查德望向她黃褐色裙子的裙襬說:“我想你應該滿想念你的鞋子的,雷小姐。”
黛麗的臉泛起陣陣紅潮,她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腳,似乎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沒穿鞋子也沒穿襪子。她把自己的腳趾彎曲起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他,毫不掩飾她的不自在和紅透了的臉頰,“你一定是為了你的手帕而來的,”她輕輕地說道,“我已經幫你把它洗好了,如果你願意進來坐坐,我馬上拿給你。”查德並沒有更正她的假設,只是跟著黛麗進到屋子裡,到大廳的時候,黛麗吩咐僕役端茶到製圖室並且要他們通知希妲阿姨,告訴她自己和一個訪客在一起。
查德注意到那名僕役領班似的人似乎並不注意,也不在乎他的女主人正光著腳丫子,而跟前的黛麗也不像他昨晚看到的那麼冷漠,他跟著黛麗進入了製圖室。
一走進製圖室,黛麗馬上閃身站到角落的鋼琴後方,把自己赤裸的腳遮住,然後她看著查德說:“再次謝謝你昨天晚上好心的幫忙。”
“昨天我很好心嗎?”查德回答著。
“我並不知道酒的作用會這麼大,來倫敦以前,我都是在父母都在家的時候才喝的……”她的聲音忽然停住,因為看見僕役送茶來了,她便用手把玩著窗簾,一直等到僕役離開。
但是門還沒完全關上,另一聲敲門聲就跟著響起了。
一個小小的女僕走進來,一手遞了一條手帕給黛麗,另一手則拿了一雙鞋子放在黛麗腳邊。雷黛麗穿上鞋子,好象在一個紳士面前穿鞋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穿上鞋子後,黛麗走向放茶的地方,“您要加點牛奶嗎?”
“不用了,謝謝。”
她倒了一杯茶之後便遞給他,然後把手帕折成一小方,“真的很感謝你。”
查德把茶杯放下,無言地打量著黛麗,今天早上她光著腳丫子,臉上還掛著兩朵紅暈,站在他面前眨著她水靈靈的雙眼,和他昨晚看見的她完全不同,比較溫柔、和善,也親切了點,而且還非常的清新、怡人。
但是這並不重要,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沒有改變,他對她還是隻有一項興趣,就是雷瀚。這項交易愈快完成愈好。因為她只要一買到雷瀚,就可以儘快讓雷瀚回覆正常的運作,而她也可以嫁給盧安森,同時她也不必擔心盧安森是不是有錢,因為只要他付了買雷瀚的錢,她就不必擔心生活了。
他把心裡那幅黛麗和安森結婚的景象抹去,轉身走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雷小姐,我們可以坐下聊聊嗎?其實我來找你是有第二件事的,我來是想跟你談一樁生意的。”
黛麗試著掩飾自己的驚訝,點點頭往壁爐前的椅子走去,選了個位子坐下並示意查德坐在她對面。她看著他把碰都沒碰的茶放下,朝自己走來。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不尋常呢?她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很笨拙,對自己很沒自信,而且只要紀查德看著她,她就渾身不自在。當她在門口撞到他,和他四目相對,她覺得好象自己暈眩得快要站不住了。而當她的身體和他接觸時,她就像是觸電般的僵住了,更像是被灼傷般地燒燙起來。即使他只是望著她,她也覺得他像是傷透了她的心一樣,而她關心的卻是他看到之後的感覺,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玩著窗簾,以免他繼續看透自己,通常她對一個陌生人會怎麼看自己並不在意,但是為什麼她這麼在乎他的想法呢?
他的聲音和他的態度不大一樣,就像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卻也同時讓她聯想到昨天晚上的舞會,就像那時候,她覺得他想在她身上找尋什麼,但是她能給他什麼呢?
她看著他坐下,伸著又長又直的雙腿,他坐下采取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交疊著雙手,他望著黛麗說道,“雷小姐,我想和你作個交易。我知道令尊過世後留下一筆可觀的債務,而你也全數承擔了。”
黛麗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