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問。
“這裡有圖紙,我們一起擺。”容景拿出一張圖紙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接過,一眼所見只是平淡無奇的一局棋局,但再一看卻是又不盡然,再多看一眼則是令她忍不住讚歎。果然是處處玄機,如九連環一般,環環相扣。可見開創此棋局的人定是有經天緯地之才。果然心思玲瓏。稱之為玲瓏棋局果然不為過。
“怎樣?”容景一直看著雲淺月,見她表情細微變化,不由淺淺一笑。
“好!不就是擺著玩嗎?三個落子為一局,誰贏了誰喝酒,輸的那個人沒酒喝!反正我別的沒有,就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定是贏定你了。”雲淺月將圖紙扔回給容景。這樣的棋局她第一次見,不能把握贏了容景,但以她多年侵淫棋術,怎麼也能喝上半壇酒吧!否則她自掛東南枝去。
“好!”容景執著酒罈給二人滿上酒。
雲淺月看著她面前的酒杯斟滿酒,低頭用鼻子嗅了嗅,嘖嘖道:“這才是好酒。十年一品,立即死了也值了。”
“為了一口蘭花釀就去死?那我若是告訴你我在九環山山頂埋了一罈雪蓮香,在天雪山埋了一罈靈芝醉,你豈不是死十回都不夠?”容景挑眉。
“啥?”雲淺月眼睛一亮,“你還埋有好酒?”
“嗯!不過你和我的關係估計也就這幾日受雲爺爺所託照拂你才有牽扯,等回到京城是半毛關係也沒有了。所以,這一罈蘭花釀酒你要儘量贏我,否則那兩壇酒我是準備用來迎娶我未來妻子時候喝的。你又不打算嫁與我,是沒戲喝上的。”容景道。
靠,這不是明擺著饞她嗎?雪蓮香?靈芝醉?想想就是好酒啊!她咬牙道:“好!希望你未來的妻子能會品酒。”
容景深深看了雲淺月一眼,點頭,“嗯,她絕對會品酒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心裡徘腹,希望他未來娶的女人是個不會品酒不會喝酒沾酒就醉的主。讓他那兩罈好酒英雄無用武之地。
“開始吧!”容景似乎笑了一下。
“開始!”雲淺月想著一定都將他這一局棋贏了,將這壇酒都喝光,讓他沒酒喝。話落,她在棋盤上挪動了一個白子的位置。瞬間打撒了玲瓏棋局。
容景看著雲淺月的動作眸光綻出一絲笑意,將棋盤上的一個黑子挪動了一個位置,頃刻間又還原了玲瓏棋局。
雲淺月想著奇才果然不是蓋的!她又隨意撥弄了一個白子,再次將棋盤打散。
容景面色不變,閒適地將身子半倚在山石上,同樣隨意地撥弄了一個黑子,玲瓏棋局再次恢復原狀。
雲淺月蹙眉,又撥弄了一個棋子,再次將棋盤打散。
容景又轉眼間將棋盤還原,對著她笑道:“三個子平局,誰也沒贏誰,所以,誰也沒酒喝。繼續!”
“繼續!”雲淺月想著這樣不行,若這樣下去雖然這個傢伙喝不到酒,她也喝不到酒的。於是她伸手去拿黑子,挪動了一下,將完好的玲瓏棋局瞬間換了個風貌,居然還是玲瓏棋局。
容景挑眉,“你拿的是黑子!”
“不是說無條件動子嗎?誰規定黑子就是你的?我不能動了?”雲淺月同樣挑眉。
“也對!”容景點頭,眸光多了一絲玩味,如玉的手指夾起一顆白子,頃刻間將玲瓏棋局打散,笑道:“既然如此也無人規定白子就是你的,我也可以動的!”
“不錯!”雲淺月咬牙,又動了一顆黑子將玲瓏棋局頃刻間又換了個風貌。
“你也不錯!”容景不吝讚揚,又動了一顆白子,玲瓏棋局再次打散。
雲淺月又動了一顆黑子,玲瓏棋局頃刻間中間出現一個大空缺。她一喜,對容景道:“看你怎麼補上這個漏洞!這裡要放兩個子,而你只能動一子。”
容景笑著將她剛剛動的那顆子挪開了一個位置,道:“這樣不就補上了?”
雲淺月一氣,“你動了我剛動過的棋子?”
“沒有人規定不能動你動過的棋子!可以隨意動子,沒有任何條件。剛剛你動黑子的時候不是很明白的嗎?”容景看著她淺笑。
雲淺月啞口,果然是隻狐狸。如今兩局又是平局了!這樣下去如何喝酒?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珠在棋盤上滴溜溜地轉,忽然伸手去拿最尾部的一個棋子放在了最中間的位置,得意地道:“這樣我就不信你還能動我動過的這顆棋子。若是你動了,那麼就困住你了,你就輸了。”
“是啊,真可惜動不了了。不過你難道忘了這還有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