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宮闈,遭了大罪,母族也受其牽連,被皇上用一杯毒酒賜死的藍妃,皇上誅其九族,但卻是給她保留了藍妃封號,將她唯一的皇子貶去了北疆,也就是如今在北疆屢次立了功勳得了皇上恩准回京去不願意回來的七皇子夜天逸。還有一位是老皇帝二十年前微服出訪從民間帶回來的女子,無甚背景,卻是深得老皇帝的寵愛,被老皇帝封為明妃,明妃無子,育有三女,就是清婉公主,六公主和七公主。之後再無妃嬪晉升。所以,如今四妃去其二,僅僅剩下了了冷貴妃和這明妃。
雲淺月細細一想,就猜出了冷貴妃身邊女子的身份,是明妃!
而宮中太皇太后據說在皇上幾歲時就去世了,其它太妃不是老死,就是無甚倚仗,失了勢,住進了冷宮,如今這宮中只有一位老太妃,因為丞相府秦家兩代父子都官拜丞相,所以,秦太妃依靠丞相府的勢力,安然在宮中養老,又因為她一生無子,當年有撫養當今的皇上助其登基之功,雖然沒被封為太皇太后,但深得老皇帝尊敬,儼然一切吃穿所用都是太皇太后的規制和排場。所以,毫無疑問,那一位老一些的女人就是秦太妃無疑了,也就是秦玉凝的太姑姑。
除去了這三個重要人物,其她的女人都是朝中大臣女子,品級不高,也不受寵,所以雲淺月在腦中略略一過,也不理會,對冷貴妃冷著臉道:“那鐲子替我擋了災星,陣亡了。冷貴妃明知道我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如今這樣說這是在接我傷疤嗎?連皇上姑父都未曾問起怪罪,冷貴妃這是想越俎代庖?”
冷貴妃本來想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就是提醒皇后沒必要再寵一個連宮都入不了的廢物女子,還拿出了綠暖玉打造的兩套首飾,當初她和皇上求了很久,皇上都沒給,昨日得到訊息說是被皇后給求來要送給雲淺月,她著實惱恨,今日又聽說雲淺月傷了她的侄子,她更是恨上加恨,聽說皇后派人去請雲淺月,發誓一定要她好看,沒想到她剛剛開始說了一句話就被雲淺月給堵了回來,還給她按了一個越俎代庖的罪名,她面色一變,勉強笑了一下道:“哪兒能呢?我就是疑惑想證實一下,哪裡敢越俎代庖?只是覺得那可是遺傳了百年的聖物,就這麼毀在了淺月小姐的手上,很是可惜。”
“我也覺得可惜呢!大概是我天生命薄,佩戴不來那麼珍貴的物事兒吧!”雲淺月不再看冷貴妃,轉頭對皇后道:“姑姑,您將給我娘燒的東西給我吧!我還趕著回府呢!”
“怎麼這樣著急?你才剛剛來,還沒和姑姑說話呢!”皇后娘娘柔聲詢問。
“景世子還在宮門口等著我,我是坐他的馬車來的。”雲淺月道。
“嗯?你說景世子在宮門口等你?”皇后一怔。
“是啊!爺爺讓他盯著我學課業嘛!”雲淺月苦著臉道:“他倒是聽我爺爺的話,將我看得死死的,連馬車上走路也要我背課。”
皇后頓時笑了,仔細地看了兩眼雲淺月苦著的小臉,嗔怪道:“景世子能盯著你看書識字,教你課業,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還偏偏不喜。”話落,她對孫嬤嬤吩咐,“你去宮門口知會景世子一聲,就說讓景世子先回府,稍後我派車將她送回去。”
“姑姑,怕是不行,我手中還拿著他的書匣呢!”雲淺月將書匣抖了抖。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待。這一刻分外地感謝容景那傢伙黑心,這個書匣雖沉,此時派上了用場。
“你說這是景世子的書匣?”皇后再次一愣。
“是啊!據說這可是沉香木打造的,除了他還有誰用!”雲淺月用手點點書匣,想說除了他還有誰這麼奢侈。
皇后看著雲淺月手中的書匣,眼神變了變,鴛鴦池內在坐的妃嬪面色都是微變。
“既然如此,那姑姑就不留你了。”皇后神色很快恢復正常,又向後面那個嬤嬤伸出手,“將我給嫂嫂繡制的祈願符拿給她吧!”
“回娘娘,祈願符在您宮中呢!奴婢忘記帶來了,娘娘恕罪!”那嬤嬤立即道:“要不奴婢現在就去取來?”
“這樣啊!那就算了!”皇后也沒怪罪那嬤嬤,對雲淺月道:“還是別讓景世子久等了,明日反正你也要來皇宮上書房上課的,等上完課就去我宮中取吧!如何?”
“好!”雲淺月答的乾脆,想著這嬤嬤怕不是忘記帶了,而是皇后要找機會與她說私話。她若是不說拿著容景的書匣要坐他的車回去,大約她一會兒就會說讓她跟著她去她宮中取了,順便會跟她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不過如今她實在懶得在這待,沒見到想見的清婉公主,才懶得陪這些女人嘮嗑。
“外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