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還逗留在雲淺月的房間,他驚訝剛襲上眼簾,見莫離將南凌睿真扔了出去,面色大變,連忙飛身向南凌睿被扔出的方向追了出去。莫離的身手他可是清楚的很,睿太子如今是貴客,昨日又被瀉藥折騰了一夜,武功全然用不上,這樣一摔的話,他哪裡承受得住?若是睿太子在雲王府受傷致殘,南梁王大怒,皇上也會大怒,那雲王府可就要倒黴了。
南凌睿的身子在半空一個打轉,輕飄飄地落在距離淺月閣不遠處湖邊上。那條湖正是上次鳳側妃被扔進去的湖。
雲孟隨後來到,見南凌睿沒事兒大鬆了一口氣。
南凌睿看了一眼距離他腳落地不到半步的湖邊,但凡莫離再用力一分,他此時非要成個落湯雞不可。他唏噓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摺扇,完好無恙,鬆了一口氣,再抬頭,毫無半絲惱怒地對依然嚇得臉色發白的雲孟笑道:“還好本太子的這把玉扇沒摔碎。”
雲孟看著那扇面上玉女橫陳的仕女圖無語。
“哎呀呀,沒想到景世子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在淺月閣留宿。”南凌睿離開湖邊幾步,看著淺月閣,對雲孟湊近,壓低聲音道:“你說若是夜天傾知道景世子居然入住了月兒的香閨,他會如何?”
雲孟不答話,想著景世子不是不守君子之禮的人,如今天色都將近晚時了,怎麼還會在小姐閨房?難道是小姐的傷勢太過棘手?這若是傳出去,景世子和淺月小姐……不過想起昨日關於景世子和他家小姐的傳言,他一時間也是雲裡霧裡。
“你說夜天傾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南凌睿又問。
雲孟皺眉,依然不答話。
“不過本太子覺得估計不會,丞相府的秦小姐如此大才,而你家小姐狗屁不通。夜天傾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利弊呢!”南凌睿搖著摺扇,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雲孟不明白這睿太子是何心思,說他對小姐有企圖吧,看著又不像,說他風流吧,但眉心清正,鳳目寒澈,也不像沉迷女色之人,說他放蕩不羈吧,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兒,他此時才真正覺得那睿太子著實深不可測,讓人看不透,怪不得能得老王爺另眼相待。他面色恭敬了幾分,對南凌睿勸道:“我家小姐傷勢太重,想必景世子處理診治起來很是棘手,才逗留在小姐房中。睿太子還是回房歇著吧!您真要想……想聽那素素姑娘唱曲,老奴這就去吩咐人請來。”
“算了!本太子受驚嚇了,還聽什麼曲啊?回房休息!”南凌睿擺擺手,扔下一句話,一步三晃地向老王爺院子旁邊給他安置的院子走去。
雲孟見這尊佛爺終於老實不折騰了,他才抹抹額頭的汗,向大門口走去。
“大總管,丞相府的玉凝小姐前來探望淺月小姐!”雲孟剛走幾步,門口守衛一人匆匆來到,對雲孟稟告。
雲孟還沒開口,沒走遠的南凌睿轉身走了回來,“正好,本太子聽說丞相府的秦小姐大才,堪當國母,本太子又聽說她琴曲不錯,就喊進來讓她給本太子見識一番。”
“這……睿太子,不太好吧!”雲孟為難地看著南凌睿,暗罵這個奴才稟告的不是時候,又招惹了這尊佛爺。
“怎麼不好?月兒如今要養傷,任何人都不便打擾。但是也不好就將人這麼打發了去,畢竟來者是客嘛!本太子這就代替月兒去招待秦小姐一番。”南凌睿一邊說著,一邊向大門口走去,哪裡還有一步三晃,明明就是虎步生風。
雲孟今天已經不知道是幾次對這個南梁太子無語了。好像他是雲王府的主人似的。有客人代替主人迎接客人的嗎?他短時間內也知道了南凌睿的性子,勸也勸不住,只能跟著他向門口走去。
雲孟和南凌睿離開,淺月閣終於安靜了下來。
外面彩蓮等人都輕手輕腳去做活,不敢弄出聲音。莫離也隱退了去。
房間內,似乎剛剛外面一番動靜雲淺月都不知道,依然睡得很熟。容景也再不理會外面是何情形,繼續睡了去。
淺月閣幽靜無聲。
相比淺月閣的靜寂,雲王府大門口和前院到是一直未曾間斷有人來。
夜天傾走後,來了秦玉凝,秦玉凝被南凌睿熱情招待了一番離開後又來了容鈴蘭和六公主,六公主本來是去榮王府,等了許久都不見容景回府,後來得知容景和雲淺月遇刺,便急急忙忙趕來了雲王府,雲孟還沒來得及將那二人擋在門口,就被南凌睿給請了去,又是一番熱情招待。之後又陸續來了很多得到訊息的人,有閨中小姐,有各府公子,最多的是榮王府各房各院來探望容景的人,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