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她自己也說了是被夜輕染拉走的,此時再反悔哪裡能?她有牙齒咬了自己舌頭的感覺。張了張嘴,心中雖然懊惱,但也反駁不出半個字來。“派出去的人剛剛回來說雲爺爺極為惱怒,將夜輕染罵了半響,說居然敢帶著你胡鬧!香泉山是個什麼地方?靈臺寺是個什麼地方?尤其是今日是個什麼日子?若是真火燒了這香泉山靈臺寺的話,那你們就是犯了大罪,別說欽天監那幫子老道會藉此說事兒,朝中那些大臣們也會藉此說事兒。以你和夜輕染二人胡作非為的名聲早就被京中那些大臣們所不滿,如今眾口之下,事實俱在,你們定是難以反駁,到時候皇上不懲治了你們怕是難平眾怒。”容景又道。
雲淺月吸吸鼻子,想著一個烤魚的小事兒到了這裡就成了治罪的大事兒了!她得感謝四皇子只是置之不理沒有另外加一把火,否則的話,她和夜輕染此時估計就在刑部大牢待著了。哪裡還能坐在這裡等著吃芙蓉燒魚。這樣一想,頓時沒了脾氣。
“雲爺爺口諭知會我說從明日起一定要看好你。再不準夜輕染帶著你去胡作非為。所以,既然給你機會你也睡不著覺的話,從明天起就跟著我去達摩堂沐浴佛音吧!”容景最後扔出一顆炸彈,聲音依舊溫和。
“什麼?”雲淺月騰地站了起來,“你讓我明天起你跟著你去達摩堂?”
“嗯!”容景點頭。
“不去!”雲淺月想起她才不去見那個靈隱神棍,話落,看著容景眼睛,堅決地補充道:“打死也不去!”
“我就知道你不去,所以剛剛我和靈隱大師說好了,明日我不再去達摩堂和他論法了。就寸步不離的陪著你。”容景點點頭,慢聲道。
“你……”雲淺月再次瞪眼。
“怎麼?你難道其實想去達摩堂沐浴佛音的?”容景挑眉。
“不是!”雲淺月磨牙。
“嗯,那就好,就這麼說定了。”容景點頭,又溫聲道:“我聽莫離說明日夜輕染約了你去南山看廣玉蘭?你既然想看,明日我陪你去吧!夜輕染是去不了了,我將雲爺爺另外寫給他的信派絃歌拿去給他看了。雲爺爺在信中說在香泉山這幾日讓他再不準來找你,若是他不聽話,依然不安穩帶著你胡鬧的話,以後就再不准他見你,所以,夜輕染定會聽雲爺爺話的。”
“你……”雲淺月看著容景,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他了。
“不過就算沒有云爺爺的旨意他怕是明日也不能來找你去看廣玉蘭的,因為剛剛據說皇上派人來宣了旨,說軍機大營出了些事情,讓他即刻回去處理。如今恐怕是他已經啟程下山了。所以,你也不用心裡對他過意不去。畢竟這香泉山他都玩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也不差這一回。”容景不看雲淺月,似乎今日說的話太多了,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雲淺月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心裡恨得癢癢,這個人……這個人……真是黑心到家了。她爺爺,還有皇上,雙管齊下,夜輕染剛剛來就給調回去了。他就不信軍機大營真會這麼巧就出了事情,就算是真出了事情,沒準也有他的功勞。她氣惱半響,看到那張溫和雅緻的臉很想揮去一拳,但她估計沒打到他先自己捱了一拳,瞪著他怒道:“我要吃芙蓉燒魚!”
雲淺月的聲音很大,怒意和氣惱絲毫不加掩飾。
容景點頭,對外吩咐,“絃歌,去看看芙蓉燒魚好了沒?”
“回世子,已經好了!”絃歌聲音輕快,顯然將剛剛一番話都聽了去。心中對他家世子的佩服那是更上一層樓。似乎也解了白日雲淺月將他氣得啞口無言的氣。整個身心都是暢快的。
“那就趕快端來吧!”容景又吩咐。
“是!”絃歌立即走了下去。
雲淺月捋胳膊挽袖子,她今日非將這個男人當芙蓉燒魚吃了!否則對不起他一番黑心的作為。
不多時,絃歌端著托盤走了上來。動作利索,哪裡像是身懷武功的侍衛,分明就是容景的伙食小二。那端菜的姿勢都純正無比。
雲淺月盯著絃歌托盤,托盤內共六個碟子,都是清一色素菜,哪裡有芙蓉燒魚?連個魚骨頭都沒有。她看向容景,“魚呢?”
“魚呢?”容景問絃歌。
“回世子,魚還在鍋裡呢!屬下先將這些素菜端來。”絃歌道。
雲淺月不再言語,起身走到桌前,在容景對面坐下,依然有些氣鼓鼓的。
容景也不理會她,優雅而坐,依然不緊不慢地品著茶。
絃歌下去,不多時又端了一個托盤進來,這回托盤裡放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