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成魚目。
“太子殿下……”秦玉凝見夜天傾看著那些雲淺月畫的紙久久不動,終於忍不住出聲。
夜天傾轉頭,只見秦玉凝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他挑眉,“何事?”
秦玉凝只覺得又羞又怒,卻是無可奈何,她總不能就這樣的躺在這裡。咬著唇瓣道:“請太子殿下給我拿一套衣服來!”
“哦!我竟忘了!”夜天傾忽然一笑,對外面吩咐,“來人!”
“太子殿下!”門口有人應聲。
“去取一套羅裙來。”夜天傾對外吩咐。
“是!”外面有人應聲,立即去了。
夜天傾不再理會秦玉凝,繼續看著手中的畫。想著雲淺月剛剛挽袖露出手臂的時候她肘腕處有守宮砂的,證明她未曾知曉男女之事。那麼這些畫和圖樣是她從哪裡學來的?當下春宮圖的確沒有這麼多的樣式。
“太子殿下,衣服取來了!”片刻,剛剛那人在門外回話。
“送進來!”夜天傾想不透,也不再探究,將這些圖紙折起,放入懷中。
“是!”那人恭敬應聲,推開門走進來,是一名黑衣男子。
“給她放在床上!”夜天傾吩咐。
那人拿著衣物放在了床上,轉身退了出去。即便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看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秦玉凝,但還是將秦玉凝羞得無地自容,身子直顫。
“快些穿吧!南梁國師來了!你不是跟我說天下就欽佩三個人嗎?一個人是景世子,一個人是靈隱大師,一個人是南梁國師。如今你起床,還來得及看到他進城。”夜天傾收好那些圖畫,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秦玉凝道。
秦玉凝不出聲,忍著渾身疼痛坐起身,默默穿衣。胳膊幾乎都抬步起來,但她也不會叫夜天傾過來幫忙,今日之事是她平生之辱。
夜天傾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秦玉凝,秦玉凝身上青青紫紫,已經沒一塊好地方,都是他的傑作。他看著她低著頭咬著唇瓣穿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須臾,冷笑變成溫柔的笑,他看著秦玉凝,柔聲道:“想不想知道月妹妹送了我們一份什麼喜禮?”
秦玉凝垂著頭不出聲。
“嗯?你這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怪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兒?”夜天傾眯起眼睛。
“月姐姐送了什麼喜禮?”秦玉凝終於出聲。
夜天傾莞爾一笑,“等改日我再告訴你!”
秦玉凝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就不相信今日雲淺月不是故意的。她定然是知道她發生了什麼,才會過來羞辱她一番。想起早先撞開門的夜輕染,心中惱恨,定然是夜輕染告訴了她。所以她才會來。
夜天傾不再說話,放下茶盞,起身走向床前,揹著手看向窗外。
秦玉凝看了他一眼,忍著疼痛穿衣,想著夜天傾其實就是一個惡魔。這麼些年她居然都沒有料到自己會有朝一日栽進他的手裡。她該怎麼辦……
天字一號房,雲淺月從天字二號房回來便歪在了軟榻,凌蓮和伊雪一人一邊給她揉按痠疼的胳膊,她嘴角一直扯開合不上,想著今日這一件事情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做得最開心的事情。
“小姐,想想景世子,您就笑不出來了!”凌蓮看著雲淺月嘴扯開合不上,實在忍不住打擊她。
雲淺月笑意頓收,瞪了凌蓮一眼,“你就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小姐,居然當著夜太子和秦小姐的面跑到人家房間給人家畫那種圖去,也就您做得出來。”凌蓮覺得跟在小主身邊,必須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經過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伊雪以後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估計都不怕了。
伊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奴婢想想就覺得好笑!”
“小姐,您是不是因為秦小姐肖想景世子,您才對她這樣啊!”凌蓮也忍不住好笑。
雲淺月哼唧了一聲,算是預設。從靈臺寺她中催情引那件事情,到如今她都指給夜天傾為準太子妃了還不死心。那麼她就還她一份大禮。不過今日之事她不過是個引子而已,夜天傾起了色心,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她後來跑過去,也不過想讓給她心裡上添一抹色彩,讓她永遠記住今日,想忘都忘不了。以後別再肖想容景。
伊雪看著雲淺月臉色,笑著道:“誰說景世子愛吃醋,您其實比景世子還愛吃醋。”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對二人擺擺手。二人同時住了手,她活動了一下肩膀,起身站了起來,看向窗外,只見大街上此時已經人山人海。不過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