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跳動。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不多時,容景從屏風後出來,雲淺月睜開眼睛,見他脫下了那一身月牙白的錦袍,只著了一件寬鬆的軟袍,脖頸處兩顆紐扣未系,她眸光眨了眨,伸手對容景指控,“你誘惑我!”
容景腳步一頓,對雲淺月挑了挑好看的眉,“誘惑你?”
“對,你誘惑我!”雲淺月肯定地道。這副美人出浴的樣子,不是誘惑是什麼?
容景抬步走到雲淺月面前,低頭看著窩在軟榻上的她,見她臉色燻紅,一雙眸子清亮地盯著他沒系那兩顆紐扣的地方,他眸光閃了閃,忽然彎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大床走去。
雲淺月心砰砰地跳了又跳。
容景將她放在床上,欺身覆在了她的身上,低頭看著她,雲淺月也看著他,雙雙凝視片刻,容景忽然翻下身躺在了她身邊,手臂一攬,將她抱在了懷裡,輕嘆道:“今日可以睡個好覺了。”
雲淺月側過身,見他閉上了眼睛,低聲問,“你不是還可以更累一些嗎?”
容景聞言伸手拍拍她,“我的確是可以更累一些,但你不可以更累一些了!”
“嗯……我……其實也可以更累一些的。”雲淺月紅著臉低聲道。
“我可不想你再發熱,還要照顧你幾日,滿身都是藥味。”容景有些嫌惡地道。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將身子調整為一個舒服的姿勢,偎依在容景懷裡,聽著他身上淡雅的氣息,嘟囔道:“送上門的都不要,看你什麼時候要。不過可不要忍壞了啊……”
容景臉色變化了一瞬,有些黑,有些磨牙地道:“不會!怎麼也要將你養得胖一些,這樣實在沒食慾。”
“你個壞人!”雲淺月不禁學起羅玉罵容景的話,她覺得這句話真是太對了!容景就是個壞人。她看起來很讓他沒食慾嗎?不禁有些憤憤。
容景見成功地扳回了一局,笑著拍拍她,語氣輕柔,“乖,睡吧!太累了!”
“嗯!”雲淺月的憤憤在這樣溫柔的語氣裡煙消雲散,乖巧地點了點頭,閉上眼睛。
兩人不再說話。
雲淺月實在太累了,很快均勻的呼吸聲便傳出,安心地偎依在容景的懷裡睡了去。
容景反而睜開眼睛偏頭看著懷裡的人兒,一瞬不瞬,眸中有憐,有愛,有柔,有暖,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一一呈現,許久後,他攬著她腰的手緊了緊,聲音低低地道:“是他嗎?”
他的聲音太低,幾乎吐出唇瓣便消失於無形。
雲淺月一動不動,睡得純熟。
容景緩緩鬆了手,閉上了眼睛,唇瓣似乎若有若無地流露出一絲澀然。他的澀然剛溢位唇瓣,雲淺月忽然往他懷裡蹭了蹭,手臂環上了他的腰,用那種無限依賴的姿勢,口中嘟囔了一句什麼,容景一怔,低頭去細聽,只有她淺淺的呼吸聲,但那句話在如此的靜寂中還是讓他聽得清楚,她說“容景,我想你。”,他唇瓣的澀然褪去,露出溫柔的笑意。拍了拍她的身子,溫柔地道:“我也想你。”
雲淺月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嘴角也露出笑意,呼吸越發的酣然。
容景也閉上眼睛,這次很快就睡了去。
第二日,雲淺月醒來,睜開眼睛,身邊已經沒人,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的被褥已經冰涼。她躺在床上不動,透過輕薄的簾賬看向窗外,難得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晴天。這是十多日以來她見到的第一個晴天,前幾日雖然雨停了天色都是昏昏沉沉的。她盯著窗外出神許久,才懶洋洋地坐起身下了床。
開啟房門,陽光灑在她身上,暖融融的,她用手遮了日光,眯著眼睛看向天空。
“淺月小姐,您醒了?”絃歌一直守在院中,見雲淺月開啟房門,連忙走了過來。
“你家世子呢?”雲淺月看著絃歌問。
“世子大清早就去河堤了!”絃歌道:“吩咐屬下等您醒來告訴您一聲,讓您今日在房中休息,若是不太累,不想休息的話,去河堤找他也可以。”
“河堤離這裡遠嗎?”雲淺月問。
“有點兒遠,大約十多里地吧!”絃歌道。
雲淺月尋思一下,伸了個攔腰,還是有些懶洋洋的,但她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對絃歌道:“用過飯之後你帶我去河堤吧!”
“是!”絃歌痛快地點頭。
雲淺月回了房間,凌蓮和伊雪走了進來,她梳洗過後,簡單用過不早不響的一頓飯後,走出房門,剛走到院門口,就碰到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