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少年羅玉,少年一邊走著一邊打阿嚏,手裡攥了快帕子,鼻子被他擦得有些紅。她挑了挑眉,不等他開口先問道:“病了?”
少年哼了一聲,怒道:“還不是容景那個壞人!我染了寒氣!”
“誰叫你惹他了!我早就告訴你了,你偏不聽。”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因為子書哥哥沒在,子書哥哥若是在的話,他一定欺負不了我。”少年瞪了雲淺月一眼。
“若我是你就學得聰明一些,不惹他。即便你子書哥哥在,他該下手也從不手軟。”雲淺月說話間,解開柱子上拴著的馬韁,翻身上馬。
少年立即上前抓住雲淺月的馬韁,問道:“你要去哪裡?回京城?”
“不是,去河堤。”雲淺月道。
“去那裡做什麼?”少年皺眉,也不等雲淺月說話,眼睛晶亮地對她道:“你昨日看到子書哥哥了沒?子書哥哥是不是跟我說的一樣好?”話落,他見雲淺月不語,立即道:“我就知道你沒見到,容景那個壞人,子書哥哥那麼俊美,他自然是不讓你見到的。”
雲淺月淡淡笑著,不說話。
“走,我帶你去見子書哥哥!”少年伸手去拉雲淺月,要將她拉下馬。
“我見他做什麼?”雲淺月避開少年的手,端坐在馬上不動。
“幹什麼?”少年皺眉,“你不想見子書哥哥?”
“不想!”雲淺月淡淡道。
“難道你怕你見了子書哥哥之後,因為他太好,你就會喜歡上他?”少年懷疑地看著雲淺月,徑自道:“的確見過子書哥哥的女子都會喜歡上他的。”
雲淺月有些好笑地看著少年,依然沉默不語。
“你不是要我幫助你解除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嗎?這件事情我是答應了你沒錯,但也需要子書哥哥幫忙。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權利,子書哥哥是太子,在東海國他可謂一言九鼎,只要他下一道太子懿旨,就等同於皇命聖旨,這件事情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你不去見他,我如何幫你毀除婚約?”少年仰著臉看著雲淺月。
“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半刻。”雲淺月搖搖頭,“稍後再說吧!”
少年皺眉,“我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答應了你,當然要儘快做到。免得你會說我是出言反悔的小人。”
“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說的!”雲淺月搖搖頭,轉移話題問,“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廢話!否則你以為我病著還跑出來玩不成?”少年白了雲淺月一眼。
“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反正你們也要進京,時間多得是。”雲淺月甩開少年的手,扔下一句話,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奔了出去。
絃歌、凌蓮、伊雪三人立即翻身上馬,跟在雲淺月身後,也離開了院落門口。
“喂,雲淺月!”少年沒想到雲淺月甩開他,且說走就走,站在門口大喊。
雲淺月仿若未聞,頭也不回,快馬加鞭,奔出了這一條街巷。
少年有些惱地剁了一下腳,眼珠子瞪著雲淺月離開的方向,瞪得圓圓的。
走出了一條街,雲淺月稍微勒住馬韁,等了等後面跟上來的絃歌道:“你引路!”
絃歌點點頭,一馬當先,在頭前引路,他並沒打馬快走,而是回身對雲淺月好奇地問,“淺月小姐,那個羅玉當真答應您說幫助解除東海國和榮王府的婚約?”
“嗯!”雲淺月點點頭。
“那太好了!若是能夠解除世子的婚約,您和世子就又近了一步。”絃歌聞言高興地道:“東海國雖然有皇帝,但據說其實這些年實權全部掌握在太子手中,皇帝雖然沒退位,但早就已經是太上皇了,若是玉太子開口的話,解除婚約的確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沒說話。
“淺月小姐,我知道玉太子落榻在何處,要不屬下帶著您去吧!”絃歌回頭打馬走了兩步,忽然又道,“羅玉說得對,如今他既然答應了,萬一您此時不去,他變卦了就不好了。他的脾性變卦也不是沒可能。”
雲淺月眉頭微皺,似乎沉思了一下,對絃歌道:“先去找你家世子!”
絃歌想想這件事情也關於世子,的確還是要世子出面比較好,點點頭,立即引路。
出了城門,大約走十里,來到河堤,遠遠便見到許多人在修葺堤壩。其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極為醒目。絃歌要打馬過去,雲淺月出聲攔住他,“你家世子正忙,我們等他忙完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