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呢!”雲淺月皺眉。目光掃了一圈,已經無一人進食。
“正好給雲王府省糧食了!”容景道。
雲淺月眼皮一翻,想著這是什麼邏輯,有這麼省的嗎?他何時這麼會過日子了?分明就是想看戲。她好氣又好笑地道:“餓得越久吃得越多,省不了。”
“也對!”容景笑著點頭。
雲淺月雖然如此說,但到底是沒動,那就看一會兒吧!果然不出她所料,夜輕染本來還沒用力,但當聽到少年說打他個落花流水他頓時不幹了,當真用了力要打少年個流水落花。過了不大一會兒,少年連連倒退,手忙腳亂。
雲淺月有些好笑地看著少年,想著誰要是將夜輕染小瞧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容楓!你死人嗎?還不出來救我!”少年忽然對容楓大喊。
雲淺月順著少年目光看去,果然見容楓坐在不遠處的席位上看著,雖然如今他已經成為文伯侯府世子,朝中新貴,兵部行走要職,受老皇帝器重,文武百官雖然不至於爭相巴結,但也是見了他就會帶著三分笑臉相迎。但他依然一如既往,彷彿沒什麼變化,依然是一身青白衣衫,如他才來京城那日在榮王府容景的書房裡見到的他一樣。不過那時候他目光是糾纏的苦楚,如今他的目光清明,容貌更顯俊逸純淨。她在心底嘆了一下,容楓到底是容楓,還是那個容楓,不會因為環境和身份變化而改變,她心下一暖。
“不準那樣的眼光看他!”容景握著雲淺月的手一緊,不滿地道。
雲淺月收回視線瞪了容景一眼,低聲道:“小氣鬼!”
容景算是預設,並不反駁。
雲淺月繼續看向容楓,只見眾人的眼光也都看向容楓,容楓卻好像沒聽見,不起身,也不答話,並不理會這邊。
“容楓,你若是不救我,我現在就將那天的事情說出來!”少年又大喊了一聲。
容楓面色微微一變,並沒有動。
“你快說出來!本小王也聽聽你和容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夜輕染來了興致,雖然是這麼說話,但手下動作卻不停,依舊逼得少年手忙腳亂。
“憑什麼告訴你!”少年瞪了夜輕染一眼。
“你若不說信不信我扒光了你的衣服將你吊到南城門去?”夜輕染學會了曾經某人威脅他的一招。作勢要去扒少年的衣服。
“你羞不羞!”少年罵了夜輕染一句,見他居然真要來扒他一副,他頓時大叫,“容楓,我真說了啊……啊……那天晚上我半夜闖進……”
少年話說了一半,一道光芒一閃,一個物事兒順著容楓的方向向夜輕染的方向砸來,那物事兒被傾注了內力,而且速度極快,夜輕染本來已經抓住了少年衣襟,不得不被迫鬆手,身子同時後退了兩步,才躲開了那枚物事兒。
那物事兒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碎了,是一個酒壺。
少年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沒有被嚇到的驚恐,反而一臉得意地看著容景,“就知道你會出手!”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這誰家的孩子,真是比夜輕染還小魔王。
容楓臉色不好,看了少年大笑的臉一眼,冷聲道:“只此一次!”
少年仰著脖子哼了一聲,顯然不買賬,回頭看向夜輕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對他道:“喂,你的手癢不癢?”
“你管我癢不癢?”夜輕染皺眉,看向自己的手,只見他半個手都變成了黑色,連指尖都是漆黑的,頓時睜大眼睛,怒道:“你給我下了什麼?”
雲淺月聞言也看向夜輕染的手,一怔。
“這叫做黑豬手,是我發明的。哈哈,怎麼樣?好看吧?讓你碰我,我就將你的手變成豬蹄!”少年看著夜輕染黑下來的臉得意地大笑。
“交出解藥來!”夜輕染上前一步,伸手去抓少年。
“你這個手難道也想變成黑豬手?”少年不躲不閃,看著夜輕染,“你剛剛那隻手碰了我的衣領,如今這隻手再碰的話,兩隻手可就都變成豬蹄了。”
夜輕染立即住了手,從腰間抽出一把寶劍,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交出解藥!”
“沒解藥!”少年說得很乾脆。
“那你就去死吧!”夜輕染手腕一動,架在少年脖子上的劍向她脖頸砍去。
少年依然不躲,目光卻看向雲淺月,雲淺月見他看來,眸光裡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她想著他不知道又打什麼主意,想法一閃而逝,只聽少年忽然幽幽地道:“雲淺月,你就看著我被他殺了嗎?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