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容楓傳給我。”
就這一句話,雲淺月嘴角抽了抽,容景是知道她太閒了嗎?
“小丫頭,這寫得是什麼鬼字元?”夜輕染湊過腦袋,怎麼看也看不明白,不解地問。
“這不是鬼字元,不過你也沒必要明白。”雲淺月從懷裡掏出便籤和羽毛筆,快速地寫了一個“好”字,綁在了青啼的腿上,拍了拍它,青啼似乎警告地看了夜輕染一眼,展著翅膀飛出了窗外。
“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東西!”夜輕染哼了一聲,頭一歪,又要躺下。
雲淺月這回很靈敏地躲開了他,伸手拿過一個靠枕塞在了他腦袋下,夜輕染雖然不滿,但沒說什麼,繼續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自己磨墨,提筆開始給容景寫信。
夜輕染睜開眼睛看了雲淺月一眼,撇撇嘴,又閉上,憑他的聰明,自然知道雲淺月在給容景寫書信,想著弱美人何德何能?當初自己怎麼就……又哼哼了兩聲。
“夜輕染,你牙根疼嗎?”雲淺月抬頭看了夜輕染一眼。
“沒有!”夜輕染沒好氣地道。
雲淺月不再理他,繼續提筆抒寫。
房中靜了下來,冷邵卓躺在床上看著雲淺月,她雖然沒笑,但似乎眉眼都是暖暖的溫柔的神色,嘴角微微的勾著,不笑而笑,這樣的雲淺月是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連這兩日對容楓,對夜輕染,她也沒有這種神色。他對容景以前是怕大於敬,可是這一刻忽然覺得能讓這個可以張揚,可以囂張,可以跋扈,可以清淡,可以冷情,可以懶散,也可以簡單,更可以複雜的多面的女子臉上現出這種溫柔似水的神色,他便比所有人都讓他敬上一分。這些年他對雲淺月越是打殺,越是瞭解,更知道能從她的臉上有這種神色多麼不容易。
讓她臉色有這種神色只有一個人能做得,那就是容景。這樣一想,他的心不冷,反而寬敞了一分。上午給雲淺月講那麼多段子也累了,便也閉上眼睛,不久就睡了去。
雲淺月一直寫了一個時辰,才將十張紙寫完。從頭看了一遍,才發現有八頁紙都是冷邵卓講的黃段子,她好笑地搖搖頭。
這時容楓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夜輕染也沒多大驚訝,徑直走到桌前,看著雲淺月面前的擺著的一大疊寫滿字跡的紙挑了挑眉。
“每日的任務!你給他傳過去。”雲淺月道。
容楓瞭然,伸手將那些字跡拿起來,本來要折起來,當掃到字跡上的內容忽然頓住手,臉色怪異地對雲淺月問,“你就給他寫這個?”
“這個怕什麼?這可都是已經絕了版的段子,也就冷邵卓這種曾經侵淫這種樂趣的極品才能說出來,現在外面的說書先生估計都不會說了。我給他寫來,讓他也樂一下。免得他每日治水太累了。”雲淺月理由很充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你不覺得不妥?”容楓詢問。
“不覺得!我覺得很妥。”雲淺月擺擺手。
“那……好吧!”容楓將信紙看了又看,才無奈地折了起來。
雲淺月回頭見冷邵卓和夜輕染都睡得挺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抬步向門外走去。容楓也看了二人一眼,跟著出了房門。
出得院子,容楓低聲道:“昨日宮裡死了一個宮女。”
“宮裡哪日不死人?不死才不正常了!”雲淺月道。
“是明妃娘娘宮裡的一個婢女。貼身時候的婢女。”容楓又道。
雲淺月腳步一頓,忽然笑了,“真是沉不住氣!還以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
容楓不置可否。
“查出明妃娘娘的身世了嗎?”雲淺月偏頭又問。她知道容楓一直在暗中查當年文伯侯府滅門之事。那麼明妃首當其衝是他要查的。
“沒有!”容楓搖搖頭,看了一眼雲淺月道:“她和當年的雲王妃一樣,來歷神秘。根本就不是什麼貧民女子。她恐怕不止一人,背後還有人。”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點點頭,“不急!她既然已經沉不住氣了,便也快露出尾巴了!”
容楓點點頭,不再說話。
二人回到淺月閣,凌蓮和伊雪迎了出來,低聲對雲淺月道:“小姐,華笙姐姐他們護送睿太子從南梁回來了!”
雲淺月一喜,“回來了啊!那正好!如今她們在哪裡?”
“在煙柳樓!雲王府的眼線太多,她們沒敢來小姐身邊,怕暴露身份。”凌蓮話落,見雲淺月點頭,她猶豫了一下道:“不過帶回來一個不算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