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你,你反過來氣我,如今白白讓別人看了好戲。”容景扳過雲淺月的身子,看著她,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低而溫柔地道:“我們不打架了好不好?你氣我一場,我氣你一場,今日你我都發作了出來,也公平了,和好吧,好不好?”
雲淺月抬起有些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甘,“我就不想和你這麼算了。”
容景眸光閃了閃,抱著她輕聲問,“那你要怎樣?”
“我還生氣著呢!”雲淺月繃著臉道。
容景抱著她的身子緊了緊,像哄小孩子一般語氣低柔地問,“那你要怎樣才不生氣?”
“夜輕染給我的紫貂披風你憑什麼給毀了?”雲淺月冷哼。
“我陪你一個。”容景立即道。
“我就喜歡那個!”雲淺月故意不給他下臺。
容景看著她,語氣愈發輕柔,輕輕誘哄,“你披著別的男人的披風那是故意讓我不痛快。你想想,他夜輕染是什麼人?打一個紫貂披風至於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若想不讓人知道,有的是辦法,可是如今人人都知道,你當他安的是什麼好心?”
“我愚笨,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好心,你說給我聽聽。”雲淺月瞥了他一眼。
“他就想要趁虛而入,借謠言起勢,拆散我們。”容景冷下眸子,“我毀了那件披風是輕的。”
雲淺月輕哼一聲,“是啊,容公子,您多有本事,毀人披風,威脅人妹妹。這樣的事情也就你做得出來,虧那小姑娘還一口一個景哥哥的叫你。”
容景忽然輕笑,低頭凝視著雲淺月,“對於看著自己的人不被別人搶去的事情,我自然不遺餘力,殺一儆百,誰也不行,別說她喊景哥哥,喊親哥哥也不行。”
雲淺月用胳膊捶了他一下,恨恨地道:“我氣著呢,一件披風不管用。”
“一盤芙蓉燒魚。”容景加價。
“也不管用。”雲淺月板著臉搖頭。
容景似乎為難地尋思了一下,聲音低低柔柔又帶有一些暖情意味,“將我自己給了你如何?”
“不稀罕!”雲淺月身子酥麻了一下,推開她。
容景抱緊她,將她整個身子都摟在自己的懷裡,密不透風,輕嘆了一聲,“雲淺月,你都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吧?怎麼這麼折磨人呢。”
雲淺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說活了兩輩子的人就情商就高了?
“玉子書說你冷靜、剋制、行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不做沒原則之事、不讓人有機可乘,不讓人趁虛而入,有智有謀、對事情是這樣,對感情也是這樣,最讓人省心……”容景低頭看著她,話音一轉,“可是我怎麼發現你最是讓人不省心?”
雲淺月扁扁嘴,不甘地道:“人總不能一樣活法,上一輩的事情早已經塵土皆無。如今我過的是這輩子。上一輩子我是孤兒,沒家沒園沒親人,這一輩子我有家有親人,上一輩子小七處處包容我,這一輩子遇到的人是你,處處不讓著我。上一輩子我堅信正義,為民為國,這一輩子天聖皇朝讓我失望,我哪裡生得出來正義信念?”
“原來是這樣!”容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不省心吧!”
“這多不好意思,容公子,您多高貴,連生個氣都這麼高調,小女子哪裡承受得起?不用您勉為其難。”雲淺月要從容景懷裡出來。
容景輕笑,緊緊抱住她,“我說錯了,不是勉為其難,而是樂意之至。你受得起。”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
“不生氣了好不好?這幾日實在折磨得我難受,再也不想折磨了,緣叔叔和青姨說我就該教訓懲罰你一頓,可惜到頭來我發現我懲罰了自己。以後再不上他們的當了,他們一定不安好心。”容景有些鬱郁。
雲淺月想起那日她爹孃的話,又聽這人的話,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還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她心裡磨了磨牙。
容景看著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頭,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雲淺月推卻兩下,被他摟緊,不再反抗。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怪容景對她昏迷不醒三日夜置之不理,容景怪她披星戴月不顧惜身體回來見他昏迷不醒。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又哪裡能分得清?兩個人都是太愛,所以都有著彼此不能承受的東西。只當是一個教訓,下次引以為戒。至於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經如此想念他,還折騰什麼?
沒有了早先的狂風暴雨,這一次的吻溫柔繾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