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似乎要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濃濃情意傾瀉而出。
雲淺月很快就在容景的柔情下丟盔棄甲,只能依靠著他度過來的氣息喘息。剛剛大病初癒的頭腦昏昏沉沉,身子越發軟得厲害。
車中溫度不斷攀升。
許久,容景放開她,伸手摸著雲淺月染上紅霞的臉,低低喘息地道:“我說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灑出胭脂色。原來也竟然錯了。應該是冰肌玉骨做嬌顏,雪膚花貌凝胭脂。”
雲淺月臉更紅了,氤氳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惱,喘息地無力捶他,“你才華冠蓋,詩文學來就是做這等兒女情詩的?你羞不羞?”
“不羞!”容景搖搖頭,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溫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學來的詩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沒了詩文。”
雲淺月羞憤地噴他,“你不但會將祖宗氣死,這話要是讓沈昭聽見,他估計下巴要掉下來,對你推崇都變成了見鬼,後悔來天聖見你,腸子都能青八節。”
容景低笑,“榮王府的祖宗該為有我這樣的子孫驕傲。至於沈昭,他這些日子日日見我為你憔悴,食不下咽,寢不安穩。若是悔也早悔了,腸子青的話也早青過了。如今人還在榮王府住著,今日之事以後,估計也適應了。”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他,“滾下去,沉死了。”
容景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翻身躺在她身邊,伸手扣住她的手。幽幽地道:“你這個女人還算有些良心,沒為了兩壇青桂酒就出賣我。”
雲淺月哼了一聲。
容景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雲淺月聽著車軲轆壓著地面的聲音,聽著馬蹄踏踏有規律的節奏,這幾日的氣悶委屈一消而散,心情也跟著輕快起來。低聲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話落,她輕輕一嘆,唇齒間他的味道依然不散,讓她柔軟下來,“還有什麼詩比這首詩更能體味我對你。”
容景伸手將她攬進懷裡,閉著眼睛不睜開,聲音溫柔寵溺,“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從今以後我要好好地收著你的心,再不讓它哭。”
雲淺月忽然笑了,“最好記住你的話。”
容景輕輕地又重重地“嗯”了一聲,唇齒間的迴音猶如萬鈞。
馬車繼續向前走,車外弦歌險些掉出嗓子眼的心又放了回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溫柔相處
馬車進了城,徑直向榮王府而去。
雲淺月雖然被容景抱在懷裡,但依然知道車碾行走的痕跡不是雲王府,偏頭看著他,“你不將我送回雲王府?”
“從今日起,你住榮王府。”容景道。
雲淺月斜著眼睛看著他,“才冷了我這麼幾日,容公子不覺得太小兒科了?”
容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失笑道:“雲淺月,你這是覺得我冷著你的時候不夠?”
雲淺月輕哼了一聲。
容景輕輕一嘆,“我決定不懲罰自己了。”
雲淺月感覺靠著他的身子也瘦了許多,兩個人穿著衣服靠在一起還能感覺出硌骨頭,她本來還想再找回些場子話,如今便再說不出來了,遂作罷。
容景偏頭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溫暖的笑意。
馬車回到榮王府,剛剛停穩,外面傳來汶萊的聲音,“景世子,您正巧回來了,否則奴才就得去北山梅林找您了。”
“何事?”容景緩緩坐起身,對外詢問。
“攝政王收到了南梁王退位的文書,請您即刻進宮相商。”汶萊道。
雲淺月愣了一下,她離開的時候聽顧少卿說他舅舅有退位的打算,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她看向容景。
容景似乎尋思了一下,對外面道:“我知道了,這就進宮!你讓攝政王稍等。”
“是!奴才這就回宮給攝政王回話。”汶萊應了一聲,連忙走了。
容景偏頭看向雲淺月,溫聲道:“你先進去,我午時回來陪你用膳。”
雲淺月蹙眉,有些不捨地看著容景,兩個人才剛剛和好,熱乎話還沒說兩句呢!
容景伸手摸摸她的頭,笑了一下,眸光溫柔似水,“等我回來再說話,反正你要住在榮王府,住在我房間,時間多得是,不止是說話,想做什麼都行。”
雲淺月臉一紅,碎了他一口,“我沒捨不得你,別自作多情。”話落,她挑開簾子跳下了車。
容景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