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淺月痠軟無力,惱道:“不起來。”
“難道要我一個人去?”容景挑眉,似乎在尋思,喃喃自語,“這樣的事情我沒做過,不知道如何做,你昨日不是說不懂的問你嗎?你跟著我去,總能避免些錯誤。”
雲淺月無語,“容公子,我看你很懂。”
容景勾唇,放下密函,走了過來,伸手拉起她,“我剛剛派人去雲王府給雲爺爺傳過話了,如今雲爺爺怕是已經等著了。”
雲淺月無奈地穿衣服,“若不是你,我不至於睡到現在。”
“嗯,我的錯。”容景很溫順地承認錯誤。
“所以,到時候有人笑話我,你一併擔著。”雲淺月想著南凌睿一定會笑話她。
“好,我擔著。”容景含笑。
雲淺月磨磨蹭蹭地穿戴起身,又磨磨蹭蹭地淨面梳頭,之後磨磨蹭蹭地跟著容景出了紫竹院。她腳步還是有些虛軟,整個人嬌弱中透著風情。
外面的陽光正好,桃花盛開,整個紫竹院濃濃桃花香。
雲淺月一身春裳被風捲起,她感覺風似乎轉過年一夜之間就變得柔了暖了。今日的確是個好日子,適合下聘。
榮王府門口,停了一排馬車。
雲淺月數了一下,足足二十輛,而且車車裝滿銀箔納喜之物,她驚了一下,“怎麼準備了這麼多?”
“這並不多!”容景道。
雲淺月蹙眉,“太多了!一個形式而已,不至於。”
“至於。在我眼裡,你無價。這些不算什麼。若不是雲爺爺說雲王府早晚要丟了這個名字,讓我差不多就行了,我還要更多準備一些。”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聞言不再反對,既然他準備了,便只能這樣了。
二人來到車前,絃歌笑嘻嘻地挑開簾子,“屬下給淺月小姐道喜!”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喜得是你家世子!”
“屬下早就給世子道過喜了,不止屬下道過喜了,世子手下的所有人都給世子道了喜。您沒見呢,昨日早上,喜折跟滾雪球似地滾進了紫竹院……”絃歌嘻嘻笑著道。
雲淺月瞥了容景一眼,見他眉眼含笑,她覺得從大年夜到今日,讓她無語的事情真多。
二人上了馬車,絃歌一揮馬鞭,歡喜地向雲王府而去。
二十車納喜之禮,拉開了一道長長的戰線,佔滿了半條街。
京城的人似乎都得到了景世子要去雲王府下聘的訊息,紛紛從家裡出來擠在大街上看。車隊過處,可以聽到人們歡喜的討論聲。大抵都是在說如今淺月小姐也解除了婚約,她和景世子總算修成正果,名正言順了。似乎所有人都在為他們高興。
馬車裡,雲淺月聽著外面的話直往耳朵裡冒,她憤了容景一句,“瞧瞧你收買人心的手段,無人能及了。”
容景笑著道:“這也不全是我自己的功勞,你也有份。”
雲淺月覺得若是她有份的話,也是小份,抵不過他的份大。不過所有人都祝福的聲音,比罵聲要讓人心裡舒暢就是了。
馬車走過一條街,前方傳來一對人馬的鐵騎聲,整條街都被踏踏聲響砸得微震。
絃歌勒住馬韁,低聲對車內稟告,“世子,是染小王爺狩獵回來了!”
容景“嗯”了一聲。
雲淺月想著夜輕染大過年的跑出去狩獵了?
不多時,一對人馬迎頭攔住馬車,勒住馬韁,夜輕染涼寒的聲音傳來,“弱美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容景沒說話,絃歌看著夜輕染道:“染小王爺還不知道吧?我家世子這是要去雲王府下聘。”
“下聘?”夜輕染揚眉,一身風雪風塵。
“是!”絃歌點頭。
夜輕染冷笑一聲,緊緊地盯著馬車,“弱美人,她剛剛解除了婚約,你就如此等不及了嗎?這麼急著就去下聘?”
“是啊,等了十年,已經等不及了。”容景溫聲道。
夜輕染打馬上前,絃歌立即抽出腰間的佩劍攔住他。
“這裡是大街上,你以為本小王能如何?害你家世子不成?你放心,本小王不是他的對手。要傷他也傷不了。”夜輕染瞥了絃歌一眼,“我和他說幾句話。”
絃歌守在車前不動。
“絃歌讓開!”容景吩咐。
絃歌收起佩劍,錯開了些身子,但看著夜輕染身後的清一色黑衣騎,還是有些謹慎。
夜輕染上前,不等他掀開車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