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染微微揚眉,“何人起事?”
那名士兵立即道:“北疆邊守傳回訊息,如今北疆流傳一個說法,說安王之死是皇上在朝中排擠安王,才使其在十里桃花林被景世子所殺。安王在北疆得北疆百姓愛戴,如今北疆百姓暴亂,舉旗向皇上為安王討個公道。”
夜輕染點點頭,對那名士兵擺擺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那名士兵恭敬地起身,退了下去。
群臣都面露憂色,剛剛解決了西南千里李琦的叛亂,如今北疆又出內亂,北疆可不同於西南偏遠苦窮之地,北疆雖然曾經也被譽為苦寒之地,但經過夜天逸五年來治理,早已經不同以前,如今的北疆,說一句不誇大的話,可以算得上是天聖最好的國土,雖然不比京城繁華,但是風調雨順,是百姓們的天堂,去年發大水降大雪,許多流民都湧去了北疆居住。北疆亂的話,可以說危機了天聖三分之一的江山。
夜輕染目光掃了一眼群臣,對容楓輕笑一聲,“今日連續兩道八百里加急,看來實在不合時宜談論立後之事,楓世子,青山城你可以去助陣,那麼北疆你可有良策?”
容楓見夜輕染面色含笑,又看了一眼雲淺月,見她也含笑望著他,二人對於北疆的叛亂似乎都不在意,他臉色不好地道,“北疆雖然一直是安王治理,但是當初淺月小姐相助安王五年,插手北疆之事甚深。北疆封地安王的許多部下都見過淺月小姐,淺月小姐對於北疆暴亂應該有應對之法。臣以為,這兩件事情,雖然是大事兒,但也都可解決,不影響皇上立後。”
夜輕染“哦?”了一聲,笑看著容楓。
容楓直視著夜輕染,一字一句地道:“國事家事天下事,皇上即刻下旨,立淺月小姐為後,淺月小姐才能名正言順母儀天下出策於北疆。”
“看來今日楓世子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夜輕染偏頭看向雲淺月,好笑地道。
雲淺月看著容楓,笑著點頭道:“對於北疆,我的確有策略。”
容楓再度請旨,“請皇上即刻下旨冊封!臣定為天聖為皇上為皇后鞠躬盡瘁。”
“請皇上即刻下旨冊封!臣等定為天聖為皇上為皇后鞠躬盡瘁!”滿朝文武見雲淺月說對北疆有策略,心頭齊齊一鬆,再度鏗鏘有力地請旨。
夜輕染抿了抿唇,笑道:“既然愛卿們眾志成城,心意拳拳,朕……”
“報!”外面有一聲高喊。
群臣應激性地回頭,心裡齊齊想著今日是怎麼了?
夜輕染話音打住,忽然笑道:“看來今日天氣太好了,訊息接踵而來,真是熱鬧啊!”
容楓眉頭不由得皺緊。
群臣不語,心裡都生起怪異的感覺,往日早朝,也未曾如此多事,今日不知為何事情都趕在了一塊兒?先是景世子攻克了青山城,然後是北疆暴亂為安王討要公道,這如今又是什麼?
“宣!”夜輕染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擺擺手。
內侍再度高喊。
不多時,一名士兵走了進來,不是身穿八百里加急的兵服,身穿守門士兵的兵服,他呈上一塊令牌,跪在金殿正中,稟告道:“皇上,東海紫羅公主在城門口求見。”
夜輕染挑眉,“東海紫羅公主?”
“正是!”那人舉著令牌道,“屬下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是紫羅公主無疑。”
夜輕染看著那塊令牌,對一旁的內侍遞了個眼神,那內侍立即走下臺階,將那塊令牌拿上來遞給夜輕染。夜輕染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遞給一旁的雲淺月。
雲淺月拿著令牌左右翻看了一下,點點頭,“不錯,是東海紫羅公主的令牌。”
“她來做什麼?”夜輕染蹙眉。
雲淺月尋思片刻,笑著道:“請進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夜輕染看向那名士兵,問道:“她可說了來意?”
那名士兵搖頭,“紫羅公主未說,只說她是東海紫羅公主,手裡持有東海王的書函,要見皇上。”話落,他補充道:“說請皇上金殿宣見,她是為了國事而來,代表東海。”
夜輕染眉梢微凝,手輕輕敲著金椅扶手,似在思索紫羅來意,並未下旨宣見。
雲淺月想著紫羅帶領一萬兵馬在迷霧山攔截夜輕染,後來被她嚇走,如今又跟著來了天聖,手裡持東海王的書函?到底為了何事兒?
容楓此時也不再說立後之事,問向那名守城士兵,“紫羅公主帶多少人來?”
“回楓世子,她一人。”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