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景世子心中清楚,景世子妃也更是明白。”話落,他冷靜地道:“景世子妃刺殺皇上,皇上寬厚不怪,天下人有目共睹,皇上如何會容不得你二人活?如今這不過是有些人暗中含恨刺殺而已。至於原因嗎?難道景世子妃願意將你是楚夫人惹了葉靈歌仇怨的事情公佈於眾?”
雲淺月眯了眯眼睛,“京城固若金湯,楚夫人的仇怨能插翅飛進來的嗎?”
“京城固若金湯那是皇上沒受傷時,皇上未登基前,一直掌管京城內外四十萬兵馬,才使得京城固若金湯,可是如今皇上受傷,西山軍機大營有容楓在還稍好,但是京兆尹難免有了鬆懈,這也實屬正常。”夜天逸道。
“好個有了鬆懈!安王對這裡面的事情倒是清楚明白啊!”雲淺月冷笑。
“本王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重要的景世子性命無憂,景世子妃精神很好。”夜天逸淡淡道。
“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刺殺朝中重臣,如今安王來了,打算如何處理?”雲淺月問。
“這些人收監,我會稟明皇上,聽候處置。”夜天逸道。
“安王好重的官腔!”雲淺月嘲笑地看著他,“收監後是否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了?”
“景世子是丞相,若是景世子妃嫌棄本王無用,可以讓景世子親自處理這件事情。不過這也得景世子親自寫奏摺上表,獲得皇上批准再徹查。”夜天逸道。
雲淺月大怒,騰地站了起來,“少拿皇上出來壓人!他夜輕染有本事……”她話說到一半,容景忽然拉了她一下手,她轉頭看向他。
容景對她一笑,溫聲道:“氣大傷身!”
雲淺月皺眉。
容景轉過頭,對夜天逸道:“今日的事情不如今日了,安王覺得如何?”
“哦?景世子打算如何今日的事情今日了?”夜天逸挑眉。
“該抓的人抓了,該死的人死了,該送走的人也送走了。如今新皇剛剛登基,朝綱不穩,百姓們也不安穩,委屈了我一人,安穩了朝綱百姓,何樂而不為?”容景淡淡道。
“哦?”夜天逸眯起了眼睛,“景世子如此說,打算如何委屈自己?”
“就此時,此刻,將這些屍體都在此火化,不必收監了。”容景道。
夜天逸看著他,一時間並沒答話,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容景也不待夜天逸回答,對青影吩咐,“這些屍體,一具不準少,現在全部火燒。”
“是!”青影頷首,對暗中吩咐一句,瞬間落下了數十隱衛。
數十隱衛落下後,無一人看夜天逸,而是將那五百屍首搬在了一起,轉眼間便摞成了一座小山,須臾,澆上油,拿起火摺子,點著了。
夜天逸並沒有阻止。
一時間火光沖天,屍體燒焦的味道彌散開來。
雲淺月靜靜看著,這個世界都是入土為安,是為厚葬,火型是對十惡不赦之人最大的懲罰,有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的說法。而他知道容景定然不是因為這個說法而如此作為,這五百人既然是前丞相府的人,跟隨秦玉凝,難保他們的身上被秦玉凝下了咒,像以前刺殺她和容景的那百名隱衛死屍一樣,肚子裡有咒蟲,那樣的話,即便死了,也能作亂。不如就此燒了,也省了心。
她本來想今日之事絕不罷休,但又一想容景傷得嚴重,她自己則是損耗太甚,虛弱不堪,兩人的身體情況都不容再繼續,這一局以跟隨容景的十八隱魂之死,換得了秦玉凝和她的勢力清數毀去終結,雖然讓背後對秦玉凝縱容支援的人贏了一場,不過來日方長。
“我們回府吧!”容景看了片刻,對雲淺月道。
雲淺月點點頭,伸手去扶他起身,容景就著雲淺月的力道起來,環顧了一下自己坐著的地方,笑了笑,二人向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景世子明日還能否上朝?”夜天逸沉聲詢問。
“景受了傷,險些丟了一條命在這裡,自然是不能了,安王既然監國,容我告假吧!”容景頭也不回地道。
夜天逸不再說話,算是預設了。
雲淺月扶著容景上了馬車,她剛要爬上去,感覺身子一軟,眼前發黑,就要向地上栽去,容景立即伸手拽住了她,青裳這時候也跑了過來,扶住了雲淺月,焦急地喊了一聲,“世子妃!”
雲淺月閉上眼睛待了片刻,再睜開,搖搖頭,“我沒事兒!”
“先扶她上車。”容景抓著雲淺月的手不鬆開。
青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