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輕咳了一聲,紅著臉道:“說著玩呢,我十六,還小得很,該喊你哥哥。”
容景好笑地看著她,“來,喊一聲聽聽。”
雲淺月拉長音,學著夜輕暖的聲音,柔柔地純純地喊,“景哥哥!”
容景忽然拿起手邊的書砸向雲淺月。
雲淺月立即偏身躲開,對他瞪眼,“你砸我做什麼?”
容景閒閒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我砸你了?”
“這個是什麼?你沒砸嗎?”雲淺月拎起書,這是物證。
“我不是砸到床板了嗎?”容景挑眉。
雲淺月氣惱,“我若是不躲得及時,就砸到我了。”
“那也是你該砸。”容景看著她,訓道:“好好的話不說,學什麼軟骨的調子。”
雲淺月扔了書,哼道:“你總是聽這軟骨的調子,是不是骨頭軟了?”話落,她故意喊,“景哥哥,景哥哥,景……唔……”
容景將她拽到了懷裡,俯下身,低頭吻下,堵住了她的話。
雲淺月伸手捶他,他加重力道,纏綿的吻有些火熱,糾纏著雲淺月再也說不出話來。
半響,雲淺月氣喘吁吁,再無力氣,容景才放開她,眸中含著笑意,低低暗啞地笑道:“原來是醋了!”
雲淺月眼如秋波,惱意溢位眼簾因為情動有些媚色,她哼道:“從進來一個時辰,眼睛一直看著你,這回看了個過癮,我就是醋了,容公子,你得意了?”
容景失笑,抱著她躺在床上,身子俯在她身上,目光定在她臉上,低聲道:“昨日一夜歇過來一些了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做些什麼?”
雲淺月拿起手邊的書砸他,“不行!”
容景沒躲沒閃,被砸了個正著,問道:“真不行?”
雲淺月扔了書,伸手推他,“真不行。”
“是你真不行還是我真不行?”容景頭靠得近了些,呼吸噴灑在雲淺月臉上。
雲淺月凝脂的臉染了一層胭脂,紅著臉道:“白日宣淫,容公子,你看看外面的太陽公公是不是在笑話你?”
容景當真往外看了一眼,“不怕!”
雲淺月橫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即便兩個人都受傷,但是男人天生也比女人佔優勢,紋絲不動,她惱道:“我醋著呢!我要和你分房。”
“分床嗎?”容景笑著問。
“分!”雲淺月板著臉道。
“那分枕頭嗎?”容景又問。
雲淺月臉紅,從大婚以來,她不枕枕頭,都是枕他的胳膊,窩在他懷裡睡覺,她羞惱地咬牙道:“分!”
容景伸手扶額,輕輕一嘆,似乎極其無奈地伸出胳膊給她,“砍了去吧!”
雲淺月當真伸出手去砍,可是她手還沒碰到他胳膊,容景便悶哼了一聲,面露痛苦之色,臉上瞬間溢位一層薄汗。
雲淺月面色一變,連忙該為伸手抱住他,焦急地問,“怎麼了?哪裡疼?”
容景手按住心口,似乎極力忍著痛苦,“心口。”
雲淺月臉色發白,連忙去給他把脈。這一把脈,感覺他脈搏似乎停了,她一驚,聲音慌亂不堪,“怎麼回事兒?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那兩個老東西給你沾了什麼毒?發作了?”
容景痛苦地搖搖頭。
“你也不知道嗎?”雲淺月看著他,連忙放開他,轉身就要下地,“我去找幹外公和普善大師……”話落,她也顧不上衣衫不整,鞋也忘了穿,就向外衝去。
容景一嘆,忽然伸手抓住她,柔聲道:“我沒事兒,別去。”
“什麼沒事兒啊!都沒脈了。”雲淺月要甩開他,但不敢有大動作,急得紅了眼眶,暗怪自己醫術不精。
容景看著她的樣子,眸中頓時心疼,伸手將她拽上床,抱在懷裡,溫聲道:“我剛剛裝的,沒疼。”
“裝的?”雲淺月不敢相信,他剛剛那麼痛苦,能是裝的嗎?她搖頭,“你別糊弄我。”
容景似乎無奈,也有些自責,“我不該嚇你,的確是裝的,不信你再摸脈試試。”
雲淺月懷疑地伸手去把他的脈,脈搏雖然虛弱,但是正常跳動,的確沒什麼不對,但是剛剛……她挑了挑眉。
“我閉息了片刻。”容景解釋。
雲淺月恍然,明白了,他的確是在嚇她,臉頓時黑了,甩開他的手,看著他怒道:“容景,嚇人好玩嗎?你嚇唬我好玩啊?看我著急你高興是不是?”
容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