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七公主也說了出嫁從夫。伊少主請別人家的夫人論劍,該問過她的丈夫才是。”雲淺月看著遞到面前的劍,淡淡道。
伊鴻聞言,瞬間直起身,轉向容景,恭敬地一禮,“景世子海涵,在下聽聞景世子妃曾經和東海國的洛瑤公主當街論劍,劍術絕倫,在下甚為仰慕。請景世子賞光,令景世子妃賜教。”
容景微微一笑,“內子前不久受了傷,相比伊少主有所耳聞?”
“在下可以不用內力,只與景世子妃論劍招。”伊鴻道。
容景笑了笑,“當初他與洛瑤公主論劍,兩人都是女子,體力相當,如今和伊少主論劍,男子天生比女子力氣站優勢,這劍輸贏輪出來,似乎也不準確。”容景道。
伊鴻一愣,似乎被難住了。
“伊少主既然想討教劍招,不如我與伊少主論劍?”容景笑得溫和,“你我都是男子,不用內力,只論劍招,可以論出輸贏來。”
伊鴻又是一怔,顯然沒料到容景竟然要與他論劍。
群臣也是一怔,自然也料不到景世子將論劍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攬到了他的身上。
“人人都知道景世子天縱才華,如今這般舉動,是否欺負人?”夜輕染聞言挑眉。
“夫妻一心,伊少主請內子論劍,為夫出手,代替內子,理所當然。這是欺負人?在說伊少主請別人的夫人論劍,本來就不合禮數。內子與伊少主並無交情,為何要應承他的論劍?”容景揚眉,看向夜輕染,“皇上是否日夜操勞國師而致使思敏不靈了?還是皇上是否需要立後納妃了?皇上身邊沒個解語花,這般下去當真令人憂心。”
雲淺月聞言險些笑出生,容景對夜輕染說思敏不靈,在她聽來就是腦痴。論嘴毒拐著彎的罵人,且罵人不吐髒字,她想誰也不是容景的對手。一時間嘴角不由地彎起。
夜輕染面色一沉,“話雖然如此說,但是景世子盛名之下,未免勝之不武。”
“盛名不過是虛,不論武功,只論劍術。絲毫佔不到伊少主的便宜。既然皇上不準,那麼臣自然也不準伊少主的不合禮數請求。”容景話落,淡淡道:“伊少主請回吧!”
伊鴻忽然大聲道:“在下願意與景世子論劍。”
夜輕染聞言再不說話。
“哦?伊少主確定要與我論劍?”容景挑眉,如畫的眉眼分外雅緻閒緩。
“是!”伊鴻肯定地道:“能得景世子賜教,在下求之不得。不過是不敢唐突景世子,才請景世子妃。”
“原來是這樣!”容景笑了笑,緩緩站起身,接過伊鴻手裡捧的碎雪,溫聲道:“好,今日景就與伊少主論劍,就用這把內子的碎雪吧!”
“景世子請!”伊鴻持劍後退了三步,畫了個劍招,乃武者的最高禮。
容景偏頭對雲淺月柔聲道:“給我觀陣。”
“好!”雲淺月笑著點頭。
榮景緩步離開席面,站在伊鴻對面,笑道:“伊少主請。”
群臣和內眷們都睜大眼睛,雖然在這天聖京城住著,雖然知道容景武功出神,但能看到他出手的機會微乎其微。如今既然有了個這個機會,生怕錯過一絲一毫。二人各自執了禮,便也不再多說,齊齊出手。
雖然不用內力,但是伊鴻的劍鋒還是鋒利無比,直直刺向容景面門,帶著一股寒氣。令在座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的劍氣。
而容景的劍平平常常的遞出,半絲鋒利和寒氣都不見,甚至連風絲都沒掀起,氣息也不聞。眾人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可以看出,相較於伊少主的快招,他的極慢。
一推一進,一退一避,須臾兩招已過。
第三招時,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容景的碎雪已經抵在了伊鴻的眉心。而伊鴻的第三招顯然剛遞出,連容景的衣袖都沒碰到。
在座的文武百官雖然不明白怎麼贏的,卻激動得爆發出一片歡呼聲。
伊鴻臉色有一瞬的灰敗,鬆了手中的劍,寶劍“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他冰冷的聲音陳述自己已輸的事實,“景世子劍術高超,在下不過跳樑小醜。在下輸了。”
容景隨意地撤回劍,淡淡一笑,“內子與景論劍,不用內力,能論半日。伊少主輸得可心服?”
“在下心服。”伊鴻垂首。
容景彎身撿起地上的寶劍,語氣閒緩地道:“劍之一道,不是潛心閉門鑽研便可悟道。而是包載萬物通靈之術。貴在一目通,百目靈。靈中取巧,巧中明目。明目可觀六路,聽八方。真正的劍術,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