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笑了笑,揮手熄了燈,簾幕落下。
雲淺月雖然損耗了些剛養回的靈力,但是卻無睏意,想著夜輕染如今回來,她和容景剛安靜消停兩日,明日起怕是又不安寧了。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第二日,夜輕染玉輦去了金殿早朝,這是他登基之後的第二個早朝。
他高坐在金鑾殿最上首,目光散散地向下一看,群臣便有一種高山壓頂之勢。
文武百官人人低眉斂目,不少人都聽說了昨日皇上夜闖榮王府之事,天聖京城有個風吹草動就會捲起一陣風,更何況還是皇上和榮王府那兩位的事情,他不開口,群臣也不敢隨意出聲說話。
“眾卿有何本奏?”夜輕染目光掃了一圈,似乎在冷邵卓的身上頓了頓,淡淡問。
冷邵卓頓時感覺通體一涼,似乎有什麼想法,但又來得太快,抓不住。
群臣人人屏息,沒有人出列。
“沒有人有本奏嗎?”夜輕染過了片刻詢問。
眾人的頭都稍微抬了抬,無本啟奏,有本的人在這種氣氛下,也不敢拿出來當第一個出頭之鳥。以前先皇在位時,群臣都摸到了先皇的脾性,知道他如何表情便有何種的應對之策,後來攝政王監國,他雖然一直木著一張臉,但從來不會輕易批示和發怒,可是這位新皇不同,他曾經是染小王爺時就無人敢觸他眉頭,如今他是新皇,更是心思莫測,誰也猜不透他此時想什麼,下一步會做什麼。
“冷小王爺,你可有本奏?”夜輕染目光落在冷邵卓的身上。
冷邵卓心神一凜,想起他接受的案件來,緩緩走出佇列,“回皇上,無本。”
“哦?你也無本嗎?”夜輕染挑眉,眸中看不出神色,“朕記得幾日前沈昭沈大人受傷,刑部的案子移交給了你的手中。”
“回皇上,臣目前沒查出眉目。”冷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