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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湊近一步問道:“她是不是發現你了?所以才故意做給你看。”
“我藏得很隱蔽,絕不存在這種可能。”我用力搖頭否定道。
“真是奇怪……”陸浩半仰著頭想了想,失望地嘆了口氣,抱怨道,“說了半天,蘇可曼就是去校園散散步!而你什麼線索都沒發現!還好意思讓我專程來一趟?”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理解,忍不住反唇相譏:“太可笑了,你認為她就是去散散步?”
陸浩沒接話,伸手去掏煙。我指了指“禁止吸菸”的標誌,然後開口道:“且不說她身體剛剛恢復,單說佈下詭局,殺死親生骨肉,又謀殺了許蕾,她還有心情去師範大學散步嗎?”
“嗯……”
陸浩的目光又移回到我臉上,慢慢皺起了眉頭。
“我找‘大嘴巴’問過了,蘇可曼就畢業於這所師範大學。”我頓了頓,“巧合的是,許蕾也是京海師大畢業的,但比蘇可曼大一屆。”
陸浩繞著跑步機走了兩圈,正對著我面前站定:“你的意思是,她們之間的矛盾,要追溯到大學時代?”
“不是矛盾,是仇恨!”我糾正了一句,繼續說,“而且,‘大嘴巴’還告訴我一個秘密,她們兩人是發小!”
“這我知道。”他想起蘇可曼提到那本散文集時,曾說和許蕾是發小,“難道她們的仇恨,還要追溯到童年時代嗎?”
“這……很難說。”
我蹙眉緘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其實我早就覺得,蘇可曼的犯罪動機絕非三角戀那麼簡單,真正的犯罪動機恐怕要追溯到大學時代,或者更早。而且,她向你們警方描述的三角戀關係,也可能是在故意混淆視聽,至少肯定不是她說的那種三角戀關係。”
“三角戀還分很多種嗎?”陸浩質疑道。
“當然,這裡面複雜著呢。”
“什麼意思?”
“你忘了校長曾說過的話嗎?”我提示道,“就是那天我和校長一起去警局,他在你辦公室裡說的那番話。”
陸浩想了想,沒什麼印象了:“你直說吧,當時校長說了什麼?”
“校長曾說,五年前,確實是他讓兒子去車站接蘇可曼,但之後從沒聽兒子提起過蘇可曼,更沒聽說他們三人之間存在感情糾葛。”
陸浩聽完立刻回想起來,於是辯解道:“韓一洋是成年人,沒必要什麼事都徵求父親的意見。而後來的三角戀也不是什麼光彩事,他更不可能告訴父親。”
“你當時就是這樣辯解的。”我輕嘆了口氣,抬高聲音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五年前,蘇和韓是正常的戀愛關係,為什麼無人知情?甚至連她的好友也不知道?但當許蕾搶走韓一洋,她以第三者身份出現時,卻為什麼傳得盡人皆知呢?”
“你是說……”陸浩瞪大眼睛,“難不成三角戀根本不存在,也是她做的偽證詞?”
“不,三角戀肯定存在,因為她腹中胎兒是韓一洋的。”我停頓了一下,“但是,三角戀並非如蘇可曼描述的那樣!”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他一臉迷惑,伸手抓了抓頭髮,“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耐心地解釋說:“我們剛才分析了,她們之間的仇恨在大學時就存在,那麼,也許蘇可曼早就滋生出謀殺許蕾的想法。但那也只是腦中的想法罷了!要想真正跨越殺人之門,還需要多方面的因素來促成。當這些因素都成熟時,她開始主動找機會接觸韓一洋,製造三角戀關係,為之後的通篇佈局做足鋪墊。”
“這麼說,她是為了謀殺許蕾,才主動去接觸韓一洋,製造三角戀,並懷上他的孩子?然後從懷孕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醞釀謀殺計劃。”
“對!”我用力點點頭,聲音高了八度,“毋庸置疑,蘇可曼是先產生謀殺意圖,再去製造三角戀關係,而非她在證詞中所說的,因三角戀而生殺意。也就是說,她的真正犯罪動機與三角戀毫無關係!”
陸浩坐在悶熱的健身房裡,卻感到一陣陣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難怪……她要親手打掉腹中的孩子。”
“是啊!孩子也是佈局的砝碼之一,她從沒想過要讓孩子降生。”我沉重地嘆了口氣,冷靜地分析道,“其實,她若想只謀殺許蕾,就完全沒必要製造三角戀!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利用三角戀編造偽證詞,正如她在證詞中所說,許蕾搶走了她的男友。然後把‘公園襲擊案’嫁禍給許蕾,這樣就達到了毀掉許蕾名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