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喚氐糲輪�!�
“自殺的原因你瞭解嗎?”陸浩想盡快知道,自殺是否與許蕾的案子有關。
“據他父母講,李鴻偉被公立小學開除以後,心情非常失落,對工作和生活失去了信心,所以才會……”張珂頓了頓,“不過據我對他的瞭解,李鴻偉在新起點工作階段,工作很不得志,人際關係也很糟糕,以至於長期心理壓力過大,迫使他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我想,那時就已埋下了自殺的禍根。”
說話間,我們走到病房門前。陸浩透過門玻璃向裡面望了望,隱約能看到幾臺大型醫療儀器中間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陸浩向門前湊近一步,卻聽張珂在身後說道:“如果要進去探望,必須要獲得主治醫生的同意。”
“哦,我就不進去了。”陸浩半轉過身,“對了,他是哪一天跳樓自殺的?”
張珂想都沒想,乾脆地答道:“8月28日,凌晨4點左右。”
許蕾中毒身亡的日期是在9月2日,而李鴻偉在此之前就已住院,沒有作案時間。陸浩難掩失落的表情,又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你確定沒記錯?”
“嗯,肯定不會錯的。”
我很瞭解陸浩的職業病,單憑張珂的隻言片語,他未必會信,就開口說道:“堂兄,醫生那兒有住院記錄,你可以去檢視。”
陸浩斜瞥了我一眼,沉著臉向醫生辦公室走去。不到兩分鐘,他就從辦公室出來,衝我和張珂揮了揮手,又指了指電梯,意思是有事先走了。
我看著陸浩的背影走向電梯,心想那個連環詭局比我想象中要難解得多,必須得到他的幫助才行。我與張珂辭別,快速追上去,然後拉著他走進樓梯間。
“你拉我來這兒幹什麼?”走進空無一人的樓梯間後,陸浩煩躁地問道。
我沒有立刻說出找他的目的,走到窗前,轉過身背靠著窗臺,不緊不慢地問:“剛才,醫生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瞪視著我,臉上卻慢慢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我雙手抱膀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個被開除的學生,你調查清楚了嗎?”
他從兜裡掏出煙,吸了幾口後,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說道:“我派人去翰奇網咖查過,調出了當日的監控錄影,從上午10點23分到傍晚7點,金正鋒寸步未離該網咖。”
“這麼說,金正鋒也沒有作案時間。”
“是啊,三個嫌疑人都沒有作案時間。”
“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嫌疑人了嗎?”
“我派人調查了許蕾生前的朋友和同事,就只有他們三人有作案動機。”他鬱悶地吐出一口煙,“唉,現在所有線索都斷了。”
我邁步走到他身前,用非常認真的語調問道:“知道你為什麼會徒勞無功嗎?”我準備引入正題。
“嗯?”他茫然地看著我,“你想說什麼?”
“堂兄,你的偵查和推理,違反了邏輯學大忌。”
“邏輯學大忌?”他仍一臉茫然。
“對!邏輯學上講,要想保證若干判斷或假設中必有一真,就要窮盡所有可能。”
陸浩仔細回味著堂弟這番話,良久,他才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除了那三人以外,還有一個或多個人存在謀殺許蕾的嫌疑?”
“不,只有一個。”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
他歪著頭,狐疑地看著我:“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嫌疑人又是誰?”
“就算告訴你那人是誰,你也未必會信。”
陸浩覺得堂弟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就焦急地催促道:“快說,那人叫什麼?”
“你真想知道?”
“少囉唆!快說。”
我並沒直接說出名字,舉起手臂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圈。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圈子裡,而我在外面,我們的視角不同,看到的事物就截然不同。”我頓了頓,聲音高了八度,“只要你從圈子裡跳出來,即便是我不說,你也能猜到那人是誰!”
“少跟我兜圈子!”
陸浩被我的話氣急了,跨前一步,雙手抓住我的肩,用力要晃了幾下:“你到底說不說?”
我掙脫開他的手臂,向後退了半步。陸浩焦躁的樣子定格在我瞳孔裡,我想,他很難從圈子裡跳出來,但此刻卻不能告訴他。
“那個嫌疑人就是——蘇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