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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祈不知道他為什麼隱含著怒氣,可今日瞧著,雍正不對勁的地方也不只是這一點罷了,實在是無從計較。
就高無庸所言,他莫名地發怒,休沐日的大清早,令人在內務府門前候著,單等著宣胤祈;胤祈到了,又讓跪著半天,又說那樣極傷人心的教訓的話,瞧著一副就要發難的樣子;然而隨後卻並沒有再說相關的事兒,說的只是政務;且說到政務,雍正本該是全神貫注,決斷乾脆的,可今日卻竟然猶豫不決,言辭先後矛盾,且還失神了……
現下又是這一種不明所以地發怒,說了這些並不如何相干的話……難不成真是怕胤祈到了東北,在那裡造反;或者是怕胤祈去了又後悔,不好好辦差?
心中暗忖,胤祈口中道:“允祈並沒有什麼私事,不過額娘和院子裡的一點事情是要放在心上的。額娘承蒙皇后娘娘照顧,哈日娜……住在宮中,也不會有人虧待了她,允祈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至於允祈自己,多年習武騎射,或是瞧著瘦了些,實則不必擔憂。”
雍正聽了,又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才沉聲道:“既是你這樣說了,那便……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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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東北
第一百零九章 東北
幾句話間,這就算是定下了胤祈的差事,要去往東北屯邊了。雖不至於即刻就有詔書下來,不過也是篤定的事情。胤祈又想了一回,這樣的選擇,並不錯,利處要多於敝處。
一來,這是為雍正分憂了,屯邊艱苦,怕是朝中重臣並沒有誰情願去,他既是提出這措施的人,又親歷親為,起碼有個表率的作用,越是艱苦,就越是更顯得他忠心。
二來,他如今已經被雍正警告過要避忌了,從今日後,自然要更加小心。去東北還屯,暫時遠離了京城,那就絕不至於摻和到弘曆和弘晝之間去,也免了雍正的疑心。
三來,昨晚聽了弘晝的話,胤祈也不是沒有觸動的。弘晝的性子,胤祈是最知道不過的,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要藉著這會兒趁熱打鐵。
此時胤祈正是心軟耳熱,若是他再做些什麼讓人動容動心的事情,胤祈也不能保證,自己就不會被他徹底打動了。這時候還是離開一些,走遠一些,讓自己也冷靜一下,免得一時衝動,做出了會在日後後悔的事情。
就算是為了哈日娜著想呢,她才剛懷孕,胤祈不想鬧出來任何對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危險的事情來。
瞧著雍正仍舊是心緒不佳的模樣,勉強一通乾巴巴的交待,吩咐明白了政務的事情,胤祈也不想留在這裡礙他的眼,等他說完了,胤祈便告退。
雍正擺了擺手,胤祈行了禮,就轉身出去了。走到殿門前的時候,卻忽聽見後面雍正叫道:“允祈!”
胤祈回頭,連忙轉身。雍正盯著他看,過了片刻,抿了抿唇,道:“既是定下了,這幾日你也用不著整日在外頭衙門裡,多在家裡……也去陪陪靜太嬪和皇后。這一走,不知道要幾個月都見不到,她們定然也惦記著你。”
胤祈微微一笑,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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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養心殿,順著夾道回了西五所,第三個院子就是胤祈的。走進去,正瞧見裡頭明英正蹲在花池子旁邊,指著裡頭的月季叫小蘇拉掐下來。她專心致志地盯著那花兒,那小蘇拉也滿頭大汗,不敢拽下一片葉子來,竟是胤祈停在了旁邊,兩人也沒有察覺。
過了一會兒,那小蘇拉終於將那支花剪了下來,興興頭頭地遞上去,這才瞧見了胤祈,連忙行禮,那花兒卻始終牢牢地握在手裡。
見那小蘇拉動作,明英回頭,也連忙福身,胤祈抬手叫他們都起來,笑道:“這花是掐了要往瓶子裡插的?怎麼不去御花園或是慈寧宮前頭的大花園?這月季花是福晉種的,你們掐了,她不心疼麼?”
明英笑道:“爺,正是福晉讓奴婢們過來剪下來這支,說是放在爺的書房裡頭。福晉房裡的,是今兒早上送過來的大花籃子,福晉叫奴婢們又插了瓶,擺了一對兒。”
胤祈點頭道:“這也罷了。不過我書房裡用不著這個,你還是叫放福晉屋裡吧。她瞧見了心裡頭指定高興。”
向前走了幾步,胤祈又回頭,道:“蘇遙,你去尋雨紅,讓她過來見我。”
在臥房裡,胤祈正一隻手解開領口盤扣,一隻手拿著茶壺往杯子裡倒水。雨紅進來,瞧見便道:“爺,怎麼也不叫他們伺候著?您自己動起手了。”
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