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班進京,約莫也該是這個時候了。什麼時候宣召進來,也聽聽和崑曲秦腔不一樣的聲兒呢?縱使不喜歡玩樂,聽個段子,也是張弛有度了。
還有想說的,軍機處改制的事兒。真能成了,又是給自己減輕些負擔,也讓決策更公平一些兒。
也想勸他兩句,平日別抓權抓得那麼緊。皇帝就是要支使著別人做事的,事無不親臨自專,天下事無不總治,只能讓自己疲憊,又落得一身不是。
……
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
可偏生,那個人,他不等胤祈說出來了。
耳邊似是很遠的地方,有人喚著他,胤祈慢慢側過頭,看見蘇遙的嘴巴一張一合。又過了半晌,他才緩緩地回神。好似是,方才靈魂出竅了一般,竟是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這臘月的天,蘇遙竟是滿面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胤祈衝他勾了勾嘴角,道:“怎麼急惶成這樣?不就是問了你一句話麼……”
說到一半,他自己停下了話。
聲音竟是這樣低啞微弱,不忍卒聽。
蘇遙臉上竟不知是淚是汗了,嘶啞著聲音道:“爺!你真傷心,你哭出來!你叫喊出來!爺!你這樣子要嚇壞了奴婢們了!”
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