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君.而不是交給大皇子.更不是交給南詔.這就是說.在尤正君的身上押下磚碼,賭一場了。若是他贏了,就許給她皇后的位置。歐陽暖輕輕嘆了一口氣,淡淡地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許諾?”
尤正君微微皺眉道:“你會的,因為你不會眼睜睜看著肖天燁慘死,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歐陽暖看著火盆裡漸漸微弱的火光,道:“願聞其詳。”
尤正君道:“是我大哥和父皇暗中策劃.藉由南城王的手暗殺的.我可從未參與其中。相反,我還可以為你報仇。”
歐陽暖的手微微一顫,尤正君瞧著她的神情,面上的微笑卻更自然,語氣更溫和地道:“你覺得如何?”
歐陽暖目光中有某種明亮的光微微閃動.彷彿是冷笑,道:“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
等著他們殺了肖天燁,再來她這裡賣好。
尤正君彎起唇角,眼神在燭光下異常溫存.他廢掉的右手始終垂著.左手搭在椅背上.慢慢道:“我相信,若是你落在大皇子手中.他只會逼你交出虎符,然後殺你滅。。可是我卻不同了,歐陽暖,雖然你心狠手辣,教唆著肖天燁廢了我右手,可是,很奇怪的,我竟然對你有幾分真情,這一點,絕無半句虛言。”
歐陽暖皺眉道:“哦,是麼?”
尤正君神色不變.微微笑道:“當然,所以你該做個抉擇。”他的態度之溫柔,風度之瀟灑.無不令人如沐春風,只是此刻這種迷惑女人的手段施展開來,只會獲得歐陽暖滿心的厭惡。
歐陽暖抬起頭注視著他.忽然道:“我需要時間考慮,你先走吧。”
尤正君看著歐陽暖.淡淡燭光在她的臉上像是蒙了一層殊輝.原本蒼白的肌膚望去更似美玉,襯著如星清澈的雙眸,說不出的淡定自若,不由看得一呆,心中不免起了幾分異樣,輕聲嘆道:“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後一一”他面上似笑非笑,眼睛卻深不見底。隨後.他的笑聲慢慢沉了下去,緩緩道:“但願你能給出一個讓我們彼此都滿意的答案。”說完,他再次看了一眼棺材.他已經確信.那裡面冰冷的屍休,正是肖天燁的,現在才肯真正相信,這位叱詫風雲不可一世的鎮北王.的確是死了:,
尤正君離去後,歐陽暖便望著那燒紙錢的火盆,眼睛裡似乎跳動著火焰。
所有人都離去後,菖蒲和紅玉命守衛下去.說王妃要單獨和王爺待一會兒.隨後兩人守在門外.不知何時.院子裡已經被肖天燁最信任的部屬保衛起來了。
棺材裡發出扣扣的聲音,歐陽暖看了一眼,那棺蓋竟然向旁邊移動了一下.然後兩根蒼白的手指伸出來搭住了棺材板,隨後
肖天燁氣急敗壞地從裡面爬了出來。
歐陽暖仍舊噙著那抹笑意,望住他半晌:“藥效過了?”
她這一笑,肖天燁邁步而出,沉聲說道:“那些人,一個一個都打你的主意。”
室內的幾盞燭火的明晃晃的燃著,歐陽暖衣袖與腰間的純白絲帶輕輕飄拂。肖天燁勾起一個燦爛的笑,沒有半點猶疑伸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歐陽暖一愣.驀然的就覺出什麼一片溫軟貼了過來.觸在唇間。她輕輕一震.他已經撤回,那觸感還在,她望定了他,笑道:“你就這點出息,讓你裝死.差點露出破綻。他們打我的主意,還不是衝著虎符來的,有什麼好著急的?”
肖天燁卻不依不饒,他的手臂.包裹住她的腰.他的胸依偎著她的脊背,他的臉頰貼著她的鬢角,他的心跳響徹她的耳朵。他咬牙切齒道:“尤正君可不只為了兵符,他也想要得到你。”
歐陽暖失笑.反手勾住他的脖頸:“是麼?”
“他痴心妄想!你是我的!..肖天燁牙齒格格作響.明顯是憤怒到了極點,可是又像是受不了誘惑.一把抱起歐陽暖,快步走到一旁的軟榻上。歐陽暖蹙眉:“外面定然有人監視,你真是胡來.當真不顧大局?”軟玉溫香抱滿懷,肖天燁委屈地眨眼睛.耐下性子解釋:“我早有安排,不必擔心,暖兒,我都兩天躺著裝死了,也沒機會親親你,你還不讓我說話。”
歐陽暖還要說什麼,腰間用雙挽釦子結成的純白長帶,已經自他的手中落下,飄落在了地上...
尤正君果真等了三天,一直留在日耀城沒有走,這一日,他剛進別院大門,管家就急忙迎出來.低聲道:“殿下.鎮北王妃的丫頭等候多時了。哦?”
他趕緊進去,菖蒲正緊張不安的四處張望,一見他,立刻跪下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