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妹妹,怕什麼?”
丫頭不敢再言,歐陽暖笑著走進去落座。
林元馨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她看到歐陽暖正瞧著她笑,便放下了筷子:”我就知道你要笑話我起晚了。”說著,她揮揮手,讓丫頭們把吃的全都撤下去。
看到丫頭們都退了下去,林元馨才對著歐陽暖道:“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解釋給我聽聽。”
歐陽暖笑了笑。從一旁的琺琅盤子裡取了一個已經溫過的雪花梨。用一把小銀刀,靜靜削起了皮:”不過是被別人設計了。表姐心裡也該明白的。我身邊的丫頭,會做出那麼不知禮數的事情來嗎?”
林元馨看了看面色蒼白的紅玉,只忽地一嘆。似帶著些責備的說:“你也真是,這件事情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能夠自己解決的。”歐陽暖笑了笑。就將手中的削好的雪花梨放在林元馨面前。
林元馨復又嘆了口氣:“你總是這樣,什麼都要放在心裡,也不肯跟我商量。若這件事情真的處理得好。又怎麼會鬧得滿城風雨?你可聽見現在外頭的人都怎麼說?”
歐陽暖無所謂地道:”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還能用東西塞住人家的嘴巴不成。”
林元馨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開!”
歐陽暖端起一杯茶,緩緩吹了吹茶末,仿若不經意一般。”表姐,京都中,有哪些人是你的親朋好友。哪些是你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鎮國侯府。除了你,再沒有旁的人。”林元馨慢慢地道。
“是啊!我們才是一家人。其他都是不相干的人。”歐陽暖款款看著她,”既是不相干的人,她們所說的話愛聽的就聽,不愛聽的便當是刮過耳旁的風。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都行,既不能讓人人都喜歡。也不能控制旁人說什麼。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林元馨無奈道:“瞧你說的這麼容易,那麼多難聽的話。真的就能裝聽不到嗎?人言可畏啊!”
“所謂人言可畏,對於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或許還有用,我已經嫁了人。只要我不介意。我的夫君不介意,旁人又有什麼緊要的?同樣的,紅玉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別人再說什麼,還能當眾來打臉不成?有我在一天,他們不能。也沒這個膽子!;,歐陽暖冷冷地道0
紅玉轉頭看歐陽暖。眼角含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淚光。
林元馨領首,心裡漫出一絲欣慰。”不錯,咱們不怕這些人。紅玉,你主子說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她既然一心一意護著你。你更要爭氣點。千萬不要因此傷心不振,反而耽擱了你主子的心意。”
肖衍心頭怒火騰地升起。一把將桌上已經冷掉的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動,隨即水花四濺:“大膽!跪下!”
歐陽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已經讓他的怒火升到了極點,更別提還有血液裡漸漸有一種急速的奔騰,他不知這種焦躁從何而來,明明他沒打笤對她發怒,更沒想要嚇著她…
歐陽暖的目光停留在腳邊的茶杯上,靜靜地跪倒在地。
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肖衍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盯著她。歐陽暖的頭垂得很低,只是眉宇緊緊地蹙到一起。他一直強迫自己放棄她,可這個冰塊一般的女人,怎麼就會如此的攝人心神呢?“永安郡主。我聽聞你身邊有個與護衛私通的丫頭,可有此事。”
“殿下,此事純屬謠言”
“謠言?本朝女子專以柔順為德。你倒是言辭犀利啊。”
“殿下。我身邊的丫頭都是嚴加管束,絕不會作出芶且之事。”
“芶且之事?你未嫁之前,肖天燁曾經向先帝請求指婚。更有人告訴我。他與你兩情相悅。這樣說來,你們豈不是早已作出了芶且之事?而今。我雖然貴為太子,卻對你念念難忘,如此說來,我離你口中的芶且之事也不是很遠了?”歐陽暖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歐陽暖,既然你為一己私利可與肖天燁相交,如今為了你的弟弟。為什麼不能來求我?你說呢?郡王妃?”歐陽暖突然抬起了頭,眼睛瞪得很大,她的眼光如此分明。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光彩。帶著點驚詫,帶著點怒意。這樣的目光。讓肖衍複雜的心緒無處遁形。無名火突然升起。肖衍幾乎惱怒的不可遏制。
肖天燁之事,當初。歐陽暖確有私心。可是她又如何能承認當時以她的處境,根本不能掙扎,更不能拒絕,然而卻也不曾做下他所指摘的罪狀。歐陽暖的膝蓋上有一種蔓延的疼痛,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