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夕抽筋似的動了一下:
“這……這……”
藍江由椅上跳起來。照夕只以為她定是撲過來打人,不由嚇了一跳。
出乎意料之外,這老婆子卻滿面笑容的指著他:
“得了!你也不要再為難了。”
“丫頭!快過來!”
她朝著丁裳一伸手,丁裳卻低著頭,慢慢伸手遞過去一件東西,也是一串珠子。
鬼爪藍江笑著接過,一面遞向照夕道:“拿過去,就這麼點事,月底我送徒弟過去,你請不請喝酒都沒關係。”
照夕不由大吃一驚,當時身子像觸電似地往後縮了一下。藍江方一瞪眼,另一隻其白如玉,春蔥似的玉手,也伸在照夕眼前。
這隻手也是一串明珠,向枝梅的聲音,笑道:“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老奶奶你還得退後一步。不!管少俠快收下,月底以前,我送徒弟過去。”
藍江不由一翻怪眼:
“咦!老妹子!你打聽清楚沒有?到底是誰先?我在一個月以有,就和他定下了。”
冷魂兒不由怔了一下,可是她立刻爽朗一笑:
“那你太遲了,我們丫頭從小就和他後花園私定了終身的。”
藍江不由一張醜臉成了豬肝顏色,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口中結結巴巴道:“不……
不可能吧……”
兩個姑娘都哭成了淚人兒似的,心中也都恨照夕薄情。雪勤咬了一下牙,流淚道:
“師父!我們去吧!沒什麼好說的了!”
丁裳也揉著眼,
“人家是老資格……我們走吧……嗚嗚……”
向枝梅和藍江更是你看我我看你。那串珠子更是收起不好,不收也不好,為難之態不亞於她們徒弟!
向枝梅轉了一下眸子,收回珠串,微微一笑:
“老奶奶!這是他們小孩的事,我們也不能硬作主。這麼吧,我們問問他自己,讓他自己作一個決定好了。你看如何?”
鬼爪藍江冷笑了一聲:
“好!就是這樣。”
她二人目光一起盯向照夕,空氣就這麼沉靜了下去。管照夕這一霎那,真如同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苦笑著由位上站起來,雙手朝著藍江以及向枝梅深深一拜:
“二位老前輩請不要逼迫弟子了,我……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人都不由一怔,向枝梅巧笑頻頻:
“這有什麼呢?你放心說好了,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你說沒關係。”
藍江深恐對她不利,馬上介面笑道:“是呀!如果有的愛情已成了過去,而不能彌補的話,還是忘了它好。那麼!我徒弟……怎麼樣?”
照夕吃吃道:“這……這……我實在不知道……”
冷魂兒向枝梅對藍江這種當面刻薄的話,十分不滿。她翻了一下眼皮:
“老姐姐,你這話怎麼說呢?”
藍江冷笑:
“你那句愛情不能勉強,又是什麼意思呢?”
向枝梅陡地一挑秀眉:
“愛情不能勉強就是不能勉強,這還用得著解釋嗎?”
鬼爪藍江頭上白髮鶴立而起,用著更大的聲音叫道:“過去的愛情就是這去的愛情,你莫非也聽不懂麼?”
向枝梅數十年沒有對任何人動過真怒,此一刻她竟感到有些受不住了。她一整面容,目間精光看著藍江,半天才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