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望著一列列的行旅過去,就是沒有他要等的人……他心裡有點焦慮,卻很篤定,他相信他要等的人一定會經過這裡,也一定要和他會面。
篤篤……蹄聲已清楚的傳來了,巴婆的精神一振,仰起頭來,只見一匹渾身棕色的健騎向著這裡奔來,馬上,是個一身黃袍的中年人,留著兩撇鬍子,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人在馬上,如馭風而行,腰間,一柄長劍閃閃耀眼,鮮紅的劍穗隨風而揚。
金鬍子年獒——北國遊客年獒,在北地行走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此人的大名,也沒有人不知道他跟辛家的關係,辛家的糧秸在北方任何個地方,有這位金鬍子年獒罩著,不管哪個地盤上的兄弟,都得給金鬍子一個面子,否則,金鬍子年獒必還以顏色。
而金鬍子對辛老爺子更是敬畏有加,只要辛老爺子點個頭,年獒無不唯命是從,江湖上都在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始終沒有人打聽出來。
巴波立刻迎上去,道:
“年爺——”
金鬍子年獒一躍而落,去進酒鋪子抖了抖身上的風沙,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仰起頭來,將那滿滿的一壺酒直往嘴裡灌,他過足了酒癮,抹抹嘴唇上的酒漬,道:
“老巴,老爺子有何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我親自趕來,難道還真遇上了扎手的人物……”
巴婆嗯了一聲道:
“這事沒有你老爺出面,只怕擺不平……”
金鬍子年獒一摸嘴邊的鬍子,道:
“有這麼嚴重?”
巴婆伸手入懷拿出一封密箋,雙手遞上,道:
“年爺請過目。”
金鬍子年獒忽然覺得事情嚴重了,因為從他認識辛老爺子開始,還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慎重,除了派人傳來口信外,還用密箋相召,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大事,他匆匆的拆開那封信箋,僅看了幾眼,臉色已一變,道:
“怎麼會惹上這位爺……”
巴婆慎重的道:
“辛老爺子丟不起人,一定要這個面子。”
金鬍子年獒半天沒說話,他忽然冷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無法回絕辛老爺子,要替辛老爺子討回這個面子,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他將來所面對的是個真正的高手,是一個連他都不願意惹的人,東方大掌櫃的大名他們是久聞了,北地英豪,南地漢子,誰都知道大龍堂的主,是個什麼樣的英雄。
他沉思了半天,道:
“很難辦呀。”
巴婆點頭道;
“的確難辦,不過老爺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沒有人能更改,咱們…….”
金鬍子年獒嗯了一聲道:
“要老爺子改變主意是不可能的,巴婆,在來這裡之前已約了兩個生死朋友,他們來了之後,咱們再商量……”
話音方落,只見酒鋪子裡的夥計端了一壺酒送了上來,巴婆一怔,他並沒有叫送酒,這夥計何以會自動送上來一壺。
巴婆一怔道:
“我沒叫你送……”
那夥計露齒一笑道:
“不是送給你的,是給這位年爺的……”
金鬍子年獒一抬頭,啊了一聲道:
“黑蛇……”
巴婆全身一震,名震北疆的獨行客,居然是這身打扮,黑蛇素以狠辣著稱,出手從不留活口,北疆漢子,個子挺壯,雖然一身夥計打扮,還是顯的那麼突出,黑蛇嘿嘿一笑道:
“老年,這壺酒是罰你遲到了。”
金鬍子年獒仰頭對著壺嘴就吸,沒一會,那一壺酒點滴不剩,他哈哈兩聲道:
“還有小拜呢……”
鐵青子拜爺,又是一個名震寰宇的北地英雄,一根扁擔走天下,多少草莽漢子就是敗在他那根扁擔上,巴婆可清楚的很,金鬍子年獒、黑蛇老花、鐵青子老拜是北方豪雄中的梟霸,號稱北地鐵三角,三個人平日雖不在一塊兒,有了事,三個人聯手,江湖上能惹得他們的不多。
黑蛇嘿嘿地道:
“急什麼,那不是來了。”
鐵青子拜爺一搖一晃的走了過來,他藍布大褂,黑筒長靴,臉上掛著森冷的笑意,肩上扛著他那根從不離身的扁擔,他將扁擔往桌上一放,道:
“酒。”
黑蛇一攔道:
“先別喝酒,年大爺還有事要說。”
金鬍子年獒將密箋往他倆面前一推道:
“就是這件事……”
鐵青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