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一肚子壞水,三絕,立刻將兄弟召集,我們去楓林渡追他們……”
靳三絕猶疑的道:
“你不考慮……”
黃山怒哼道:
“有什麼好考慮,宰了這賊子再說。”
靳三絕哪敢再吭聲,黃副門主是精武門二當家的,他在精武門有生殺大權,聞言之後,立刻轉身,召集所有兄弟,集合在院子裡。
他們行動如風,很快的備好馬匹,二十餘人都是精武門的精英,個個劍刃配身,在黃山的發號施令下,二十幾個人已穿過街道,向南滾滾而去。
這邊的人一走,黃山的妹子已孤零零的進了分館,守館的僅留下兩個家丁,黃玲一進館內,已渾身覺得氣氛有點不對,若大一個分館,居然沒有一人,這在精武門來說是絕無僅有的事情。而大廳上,那個腳已跛了的阿財,是精武門的老人,當年給人在腳上劈了一刀,所以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派在分館做些雜役之事,他一抬頭,啊了一聲,放下掃帚,上前道:
“小姐,你來晚了一步……”
黃玲皺眉道:
“怎麼回事?”
阿財想了想道:
“我也不知道,黃副門主來後立刻召集所有的分館的人手,說去攔截大龍堂的人……”
黃玲一震,道:
“大龍堂,阿財,你沒有記錯?”
阿財搖搖頭,道:
“小姐,我阿財雖然腳跛了,但耳朵沒聾,黃副門主說的話我聽的很清楚,他確實要去找大龍堂……”
黃玲回身就走,道:
“那謝謝啦……”
阿財急聲道:
“小姐,你要幹什麼?”
黃玲焦急道:
“我必須去阻止他們……”
她早已等不及了,那一身淡黃的衣衫在空中飄舞著,人已躍在馬上,一聲吆喝,那匹淡灰的健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如飛的向前奔去,響起一連得得之聲……
天際一片灰黯,雲層壓的低低的,那股子鬱悶壓的人心情悶悶的,涼涼的天裡,是個喝酒的天氣,包鐵頭早已搖搖擺擺的,手裡握住那壺女兒紅,他邊走邊喝著,頭已有點暈陶陶地,眼看著就要回到今夜的住宿處,忽然,一個人影一閃,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定睛一瞧,道:
“朋友,閃開。”
那人哈哈一笑道:
“鐵頭兄,咱們當家的要請你過去一會兒……”
包鐵頭酒醒了一半,道:
“你們當家的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那人嘿嘿地道:
“一回生,二回熟,你見著了馬上就認識了。”
也許酒能壯膽,也許包鐵頭本來就是個有種的漢子,他仰頭又喝了口女兒紅,嘿嘿地道:
“好吧,咱們就見見面吧。”
當他跟那個人一走進前面那道土堆後面,他忽然覺得不對了,二十幾條漢子,都面無表情的瞪著他,每人嘴角上都噙著一抹令人寒厲的笑意,他驀地往後退了一半,冷冷的道:
“好小子,這裡有這麼多好兄弟等著我……”
處在這樣的情況下,包鐵頭並沒有一絲畏懼之意,他歷經的風浪太多了,這種場面還嚇不著他,那些人似乎沒有人理會他說什麼,但,那圈子已漸漸縮小了,將他慢慢的困起來,包鐵頭了無懼色的道:
“你們的主是哪位……”
“我——”
黃山終於走過來了,他冷冷地道:
“我——黃山,精武門的副當家……”
包鐵頭哈哈地道:
“精武門,那可不是外人,黃姑娘和我們大龍堂可熟的很,我們還曾並肩作過戰,黃朋友,別逗了,這種仗陣歡迎自己人,就太說不過去了。”
黃山冷冷地道:
“誰跟你是自己人,更不要提我妹子的事。”
包鐵頭一呆道:
“翻臉啦,精武門和大龍堂翻臉了……”
黃山不屑的道:
“精武門和大龍堂有什麼交情,你們是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鐵頭,告訴我。你們那個主躲在哪個女人肚子上拆身子……”
包鐵頭憤怒的吼道:
“他媽的,你們這群狗孃養的,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大龍堂為了黃玲,栽了兩位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我們當家的沒有怨,沒有恨,只因為那是江湖道義,朋友有難拔刀相助,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