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下怒火萬丈,臉色卻是悲苦慚愧,沉痛說道:“方才只是不想跟師弟動手,但命令難為,只好虛言相唬,倒是讓寒秋師弟笑話了。我一個剛剛進到血河魔教之人,如何能調動的了這麼多人,就是現在的這兩人,也都不是跟我一條心,名義是聽我命令,在我手下辦事,其實還擔負監視我的任務。”
“血聖級別的,我是沒有訊息,不過若是血幻級別的,我倒是知道一些,掌門真人若是允諾,可以突襲他們,以打擊削弱對方,縱然不算決戰,但也算是適當的敲打敲打對方,別讓血教中人太過囂張,視我中州修士如無物。這裡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能的地方。”
華衝也明白此時有靳秋搗亂做對,不付出一點代價,根本不可能過關,便也乾脆,犧牲幾個跟自己平時不對付,甚至是競爭關係的血幻境界,便是最好的選擇,既給自己求生的籌碼,又利用天雲門掃平阻礙自己之人,確實是一舉兩得,所以他馬上就要和盤托出幾人跟自己敵視的資深血幻修士,絕對夠分量。
想到這裡,華衝內心中倒是舒服了許多,甚至不無得意的想,任你們天雲門老少老奸巨猾,不見兔子不撒鷹,也得入局,被他利用。
靳秋都有些佩服華衝的口才和急智,只是瞬間都編出這麼好的一個藉口。而且絲絲入扣,道理上,情感上也能說的通。只是這一番言語,馬上就扭轉了方才天雲真人對他的不好影響。而靳秋的用心也被破壞無疑,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
靳秋依舊淡然的說道:“師兄太過謙虛了,其實若只是清除幾個血幻修士,哪裡用得著師兄出手。就像你前兩次進剿之中,將核心訊息洩露出去,已經使得血河魔教形成的慣性思維。佔了一次便宜,又佔了第二次便宜,便還想佔第三次便宜。連凡人都知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真當我中州無人,這次教訓只是開始,即便是師兄這樣瞭解內情之人,都陷入進來,何談其它人,只要再有幾次,對付血河魔教並不困難吧。”
華衝眼神陰冷下來,顯然聽懂了靳秋弦外之音,明著說不用他出手的理由,但沒有一句話不是在歷數他的累累‘功績’,給他上眼藥,也不無提醒掌門真人的意思,他華衝可絕不是什麼忠貞之人。
靳秋見到掌門真人神色有微妙的變化,加了一把火道:“為了師兄安全計,還是將他貶入凡塵,安安靜靜的度過一生,也免得被血河魔教找到,又‘身不由己’,也可避免我中州四派的內部分裂,破壞大好的團結形勢。”
“畢竟是師兄間接害死那法相宗金丹真人,這個仇結得太深,根本不可能化解,對方只要知道蛛絲馬跡,絕對是先要斬殺師兄,那我們迫於壓力,到底是交不交人,內憂外患,左右為難之下,還真是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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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天道好還
第三百六十章天道好還
華衝陰冷的眼神也漸漸淡了下來,代之得是冰寒,華衝只覺得自己之前遠遠小看了寒秋此人,非是晉升神速,潛力無窮,更是心狠手辣,這是要將自己完全打落塵埃,明著是為自己說話,給一個生路,事實上卻是更重的懲戒。
對華衝來說,沒有實力境界的人生還有什麼可留戀的,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死了之,他為了進步,當初自告奮勇,打入天雲門,最大的目的,絕對不是給血河魔教做死間,直到數十年後啟用。
而是有著更深的用心,沒有好處的事,他怎麼可能搶著做?
真正的用心,正是要道魔雙修,畢竟每個人都有私心,否則沒有好處,他怎麼可能毛遂自薦。從數十年前的舉動就可看出,此人的野心之大。
而結果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數十年動心忍性,堅苦卓絕,這才有脫穎而出的機會,不光在天雲門學的道法進境不慢,大有成就,血河魔教所學的魔功也是默默進步,甚至還要快過道法進境。
利用他的身份,足夠隱藏許多故事,比之靳秋之前碰到的血火五徒掠奪修士的方法高明隱蔽無數倍。幾乎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讓他甚至還在晉升心劫之前,就已經踏入血幻之境。
這就是隱藏在中州最深的魔教餘孽,暗地裡掠人如麻,但表面上卻是一令人敬仰的師兄。而他做的這一切,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晉升到了真正蛻變昇華的境界,由煉氣士到金丹真人,或者由血教小魔到血聖魔頭。
他其實並不在意到底走哪條道路,只要能走通,便是他要的結果,多一重修行方法,便多一條路可走,而且還能相互印證,相互促進,而這些年的經驗也著實說明了這一點,以他的資質悟性,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