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頭並進,大有收穫。
而他心中,根本就沒有血河魔教或是天雲門,只要誰能助他跨越這個大境界的分野,他就會投入到那一方。
而他自從晉升到心劫之後,在天雲門也有十幾年的時間,卻只有功力術法進步,境界上的進境卻是慢如蝸牛,根本看不到曙光,這才在十多年之後,毅然決然的背叛天雲,投入到血河魔教,親自接受血聖教導,希望能從這條路走通。
只是要想得到細心教導,就必須要付出,也就是血聖魔頭要他做什麼,就必須去做,不能打半點折扣,否則以他在天雲門數十年的表現,絕對是一個隱在幕後算計他人,極少對戰鬥法。哪裡會走到臺前,親自動手,這也不符合他的習慣。
所以這次能抓住華衝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若是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就太便宜他了。
靳秋提議廢除華衝道基,直接打落凡塵,讓華衝心若死灰,甚至已經激不起怒火,而是將靳秋列為心中第一生死大仇,毀人道基之事,對華衝而言,絕對是遠超生死大仇,無出其右的仇恨。
當初他聽說靳秋擊滅霜無雪道基之事,倒是沒有太多感觸,只是覺得天雲門後輩弟子當真是血氣方剛,動輒就用最狠的手段,絲毫不留餘地,太過暴戾。
不過了解到霜無雪是霜未明的侄子時,便動了心思,覺得這是一個拉攏霜未明的好機會,關注點就轉移到霜未明身上,卻從未想過自己居然也有這麼一天,同樣要被毀滅道基,打落塵埃。
相同的是始作俑者都是這位寒秋師弟。只不過一個是親自動手,一個是言語如刀,假借掌門真人之手完成他的意願。
其實靳秋想得不止於此,因為若只是修行天雲門的丹修道法,也只是毀滅丹田,法術無法施展,真元也漸漸消散,再無非人實力,但還是可以做為一個健康長壽之人存活,即便是無有強力手段,但有靈覺有引,只要不是先天之上能施展法術的修士,就很難奈何他。
但血河魔教以血為修行根本,要打落這血教修為,便是將氣血全部打散,再無聚攏之力,而要做到這一點,就要下重手毀滅積蓄多年的精純之極的精血,後果便是隻能維持留下點滴氣血,那身體素質即便再強,但是無水滋潤之根,會迅速枯萎下去。
結果便是一個多災多病,身體脆弱,氣血兩虧,甚至喘氣都不能太大的孱弱之人,比起病弱書生,怕是要更衰一籌。
不過華衝一開始雖然怨恨於靳秋的毒辣,並沒有想到這裡,只是覺得若是自己多處修為毀於一旦,那還不如死了算了,等了半天,發現天雲真人並沒有立刻回應,顯然也是沒有立下決斷,而是在權衡,畢竟作為掌門,站的位置高度不同,自然要周全考慮。
這才想到修為盡廢的後果,自己可是道魔雙修,境界上雖然依舊只是心劫血幻級數,並不會超過單一,還是會被金丹真人或者血聖魔頭壓得死死的。但對付普通心劫或者血幻級數的修士,那實力修為高出不是一點。
即便如此,他還是帶領兩個血幻境圍攻,至於那個血靈境,只是當作炮灰而已,並沒有在意,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不死,直面心劫血幻修士的鬥法,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但這超越一般的修為,並不是艱苦修行得來,就沒有不好的地方,一旦被人廢去所有修為,其後的遭遇要比普通修士悽慘的多,絕對談不上什麼幸福安康,健康長壽,倒是品出了靳秋所說的‘安安靜靜’的度過一生,若是有心惹事,只怕連普通凡人都奈何不了,空有靈覺,孱弱身體也不能做出及時反應。
只能走隱居幕後,安靜發展的路子。這是要絕了他的鬥志,磨滅他的豪情。彷彿溫水煮青蛙,這一世他算是完了。
想到這裡,就不止覺得靳和毒辣,更多的是陰狠,無聲無息就將對手打得完全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可見他吸取了霜無雪道基被毀之後,依然有翻身機會的教訓。
華衝一想到靳秋的陰狠用心,只能做最後的掙扎,慚愧悲苦道:“弟子不想掌門為難,更不想師門為難,也不奢求苟活,只求掌門真人賜死,也好過活著給師門帶來麻煩,不過死之前,請掌門真人記下這些血幻修士的藏身地點,也算是我為師門做的最後一點事。”
而後便將幾個血河魔教中的冤家對頭藏身之地報了出來,因為能跟他作為的,就是在血河魔教也沒幾個,所以並不多,但是這幾個資深血幻各有勢力,手下的普通血幻修士不少,也算是削弱血河魔教的大好的機會。
顯然華衝的形勢現在極為不利,幾乎是被宣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