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過來一看,發現是經紀人先生問他在幹嘛,並且通知他又上熱門微博了恭喜之類的,謹然順手回了個“在給我媳婦兒講故事,勿擾”之後將手機扔到了一邊,之後無論方餘又連續發了十幾條簡訊,他都再也沒有回過頭,而是詳細地花時間給姜川說了自己怎麼趴在籠子上研究他的“假品牌”,又怎麼將臉壓在籠子上偷窺姜川換衣服隔空舔他的“真腹肌”——
“我夢想有一天能像是這樣摸一摸,”謹然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在男人結實的胸襟上掐了一下,手指捏住那深色的胸前凸起玩弄了一會兒,直到他變得挺立,他聽見從他的斜上方傳來的呼吸變得稍稍緩慢了一些,“現在終於摸到了。”
“作為一隻倉鼠來說,這樣的夢想果然很偉大,我幾乎要接受這個設定了。”姜川冷言嘲諷。
謹然完全不覺得自己被冒犯,畢竟當自己的目標達成之後,別人再說什麼那都是浮雲——這會兒他就心滿意足地抱著曾經對於他來說可望不可及的主人的腰將他塞在自己的懷裡正大光明地摸著他的胸,最棒的是他還不能反抗。
謹然將能想起的事情一件件地往外倒。
包括那個時候姜川被黑,以及他替姜川擋了雞蛋的事情——不過聽到這些男人的反應並不大,畢竟這不是什麼秘密……直到謹然提到那封將姜川徹底從崩塌邊緣拯救回來、讓他打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的郵件——謹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釋,但是這封郵件的由來,是姜川至今沒有辦法釋懷的一件事。
畢竟就連他這樣身份的人,至今也沒辦法查出那郵件到底從何而來——謹然相信那個膝上型電腦大概已經被五馬分屍說不定動用了德國最頂尖聰明駭客去查詢郵件來源,但是姜川始終沒有提起,這就表示他得到了唯一資訊就是:那封郵件確確實實來自他的電腦。
“那封郵件是我寫的。”謹然笑了笑,“蹲在桌子上,用你放在房間裡的筆,一個個鍵地敲了好久好久……當時我是準備豁出去了,本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醒過來,就想著乾脆幫你一下順手給自己出個櫃,可能是當倉鼠當久了有點犯傻,當時並沒有想到過後果,只想到畢竟人躺在那裡就無所謂那些黑說什麼,如果能幫到你的話……”
姜川稍稍做起來了一些。
之前他臉上掛著的漫不經心變得稍稍收斂了一些。
謹然知道自己猜對了:他果然很在意那封郵件。
“我中學時候的事情就算我媽都並不知道得那麼詳細,畢竟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而我這個人也很厭惡別人同情的目光……”謹然壓低聲音自顧自地笑了笑,再開說說話時聲音顯得有些乾澀,“所以關於安德烈的事情……整件事的經過,除了我,沒有人能夠——”
謹然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掐住了下顎,不知道他的那句話點燃了姜川的怒火,總之男人的用勁兒很大,這讓他吃痛了下,同時他聽見姜川一掃之前懶洋洋的語調,忽然用聽上去有些危險的聲音說——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追蹤那封郵件的下落?”男人停頓了下,“哪怕到現在也沒有放棄。”
“我知道。”謹然瞭然地擴大臉上的笑容,稍稍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後者稍稍放鬆下來,謹然趕緊將自己的下巴拯救下來,然後說,“畢竟你的好奇心也——”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袁謹然,”此時此刻,男人的瞳眸變成了那種暗沉的深藍,其中的波瀾情緒深不可測,“我們倆對於這個問題的認識似乎有一些偏差誤會,你認為我這麼執著地追究這件事情是因為我那該死的好奇心?……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從來不是在意過程細節的人,一件事情得到完美解決方案後,我不可能再回過頭去追究過程中發生的問題——”
謹然微微一愣。
而在他困惑的目光中,姜川稍稍坐起來了一些,他扣住黑髮年輕人的手腕將他往自己這邊拖近了一些——
“我現在還在調查,是因為我在不安有什麼人對於你這麼瞭解……甚至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你自己——他知道你的過去,知道你的性取向,就像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一樣——而這樣的人想要對你做出一些事情簡直是易如反掌,這十分危險,我不能容忍世界上有這麼一個具有威脅的生物存在於我看不見的角落。”
“……”
“所以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
“然後呢?”
姜川沉默了。
謹然覺得男人的回答大概不是他這個正常人能夠想象得到的。
不過這會兒他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