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瓷聽的漫不經心的,這關係又有點亂,所以溫雨瓷沒聽懂,只是隱隱聽明白了,他們口中的這位太子爺並不是傾城國際的董事長徐承志原配妻子所生,而是第二個老婆生的。
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又有錢又帥又會對自己的老婆一往情深不捻三搞四的男人不是沒有,只是太少了。
越是成功的男人接受的誘|惑越多,就算他們想守著自己的老婆,還是有無數年輕漂亮的女人前仆後繼的撲過去,想取而代之,做豪門闊太太,各種手段,各種方式,無所不用其極,意志稍微不堅定的男人就會被攻陷。
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算好的,再沒良心點的,乾脆拋棄糟糠之妻,迎娶更年輕漂亮的。
細數一下財富排行榜上能說的出名字的富豪,能和原配妻子相攜到老且沒有任何緋聞的,寥寥無幾,而離婚再娶,二婚三婚的,比比皆是。
想到這裡,她隨口問了句:“那董事長的原配夫人呢?”
“去世了,聽說咱們董事長是靠他夫人的孃家發家的,他夫人的孃家很有勢力,他夫人不死,他怎麼敢再娶?”沈暮顏撇撇嘴,有些不屑。
“那他原配夫人的子女呢?”名為繼子,實為私生子的徐延衝成了傾城國際的太子爺,那原本名正言順的嫡生子女呢?
“不知道,”沈暮顏有些遺憾:“聽說董事長原配夫人的孃家來頭很大,深居簡出,非常神秘,我把度娘問了千百遍都沒搜到有關她的一星半點的訊息,簡直像百爪撓心一樣,好奇死了。”
“嗯。”溫雨瓷淺淺應了聲。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這位董事長的原配夫人,大概像自己一樣,有一個愛女如命的父親吧。
不想自己的女兒暴露在鎂光燈下,想給女兒一個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環境,將女兒保護的妥妥帖帖,不讓外界窺探一毫一分。
只可惜,他的女兒沒能擦亮眼睛,找個好男人,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父親再怎麼好、怎麼寵,後半輩子的幸福都毀了。
她不知道,這位將女兒保護的密不透風的父親,就是顧少修的外公顧戰傑。
而徐承志的原配夫人,就是顧少修的母親顧念。
換言之,這位眾人口中的傾城國際的太子爺徐延衝,是顧少修同父異母的弟弟。
艾天藍又說了一些有關設計部以後發展重心之類的事,讓大家解散,晚上七點儷宮酒店聚餐,這是政治任務,必須出席。
溫雨瓷在街上轉了一圈,給顧少修和明陽分別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晚上同事聚餐,不回家吃飯。
顧少修當然知道徐延衝來景城的事,他們已經見過面。
徐延衝表面上對顧少修很客氣,一口一個大哥,只是他胸膛裡那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顧少修心裡清楚地很。
晚七點,溫雨瓷準時來到儷宮酒店。
大部分人已經到了,溫雨瓷剛坐下,徐延衝領著兩個人進來,走到主位上和大家介紹:“這兩位是我朋友,這位是方堃方少,這位是楊光耀楊少,都是家財萬貫的鑽石王老五,在座的未婚美女別客氣,只管上,誰能把他們拿下變成我們傾城國際的女婿,我重重有賞。”
在場人捧場的發出鬨堂大笑,徐延衝壓壓雙手,示意大家坐下。
溫雨瓷非常反感這種推杯換盞應酬的場合,無奈艾天藍將這次聚餐上升到政治任務的高度,她不得不來,只得耐著性子坐著。
除了設計部眾人,傾城珠寶還來了幾位副總作陪,幾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方堃和楊光耀長的都不錯,一身昂貴的名牌,穿著時尚,一看就是豪門少爺,只是言談舉止間有幾分輕浮的痞氣,讓人一看就是那種在家族庇廕下被寵壞了的紈絝子弟。
相比之下,徐延衝沉穩許多,少年老成,眉梢眼角間幾分陰戾,溫雨瓷直覺這人城府很深,並非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樣和善。
酒過三巡,有位副總喝的有點高了,開始說些沾葷的段子,不是很露骨,但足以讓溫雨瓷緊緊蹙起眉頭。
說她矯情也好,說她自命清高也罷,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那種高傲,讓她沒辦法坐在這裡聽這些汙言穢語,尤其是方堃和楊光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三番兩次灌她酒,方堃的眼更是像被萬能膠粘在她身上,許久都不挪一下。
她很煩,和身邊的沈暮顏說了聲,起身去衛生間。
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她坐在酒店闢出的休息區躲清靜